一品娇_作者:不语安然(624)

2017-03-08 不语安然

  凝烟本有些恼怒,生怕他来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又转念一想,他对自己忠诚的像条赶都赶不走的家狗,不如与他虚与委蛇,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因此楚楚可怜道:“当时我已身不由己,走得匆忙,所以未曾来得及通知你,以为自此与你一别天涯,再无见面之时,日日以泪洗面,却不想今日又逢君,上天待我不薄。”

  青砚道:“可我听说你已经与guī滋国的苏尔沁王子订了婚。”

  凝烟暗自咬了咬牙,老娘不攀高枝,难道跟你这个guī公!!

  她柔弱地四十五度仰望着青砚,眼里氤氲着雾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怎么,你不希望我幸福吗?你以前不是常常说,只要我幸福你就幸福,你还说,你愿意做我背后的男人,再也不会背叛我,为了我你甘愿赴汤蹈火,你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是为了睡我欺骗我的吗?”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凝烟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男的她要么装柔弱,要么百般挑逗,女的她便摆出一副贴心贴肺的模样。

  她知道,青砚最吃柔弱一套,自己这么一哭,他心一定会软成一摊泥,只怕心疼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果然,青砚一副便秘般的痛苦表qíng,低哑着嗓音道:“我当日所说的话句句是真,即便欺骗我爷爷,我也是不会欺骗你的。”

  凝烟恰到好处的破啼为笑,用一双拳头捶打着青现不堪一击、单薄的胸膛,用嗲得令人作呕的声音道:“就知道你对伦家好啦。”

  青砚听在耳朵里如天簌之音,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含qíng脉脉地看着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凝烟低头含羞抿嘴而笑,看得青砚心跳乱了节奏。

  凝烟道:“我现在在方家处境很不好,不能与你老这么明目张胆地见面,我们设一个接头方案可好?”

  青砚一听这话,不由警觉地转动着脑袋四顾,生怕若谖看见他了。

  那年若谖骗他说他不回故乡便会大难临头,可事实上回去了才会有灭顶之灾等着他。

  回去的半年后,一场qiáng烈的台风卷走了他们家的房屋的屋顶。

  落下的屋顶砸伤了当地富人家的一只猪,那富人非说他养的是神猪,这么一砸,神力没了,非bī着他家赔不可。

  青砚无法,只得把家里的几亩薄田赔了出去。

  可那富人并没善罢gān休,又把他抓到在他家gān了三年长工,险些把他压榨死了。

  青砚一向爱惜自己的容颜,总觉得自己骨骼清奇,花容月貌,如果当初不被若谖连吓唬带哄骗赶回老家,在长安当名富人的男宠,现在也是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无比惬意,哪里会像犯人一样服了三年的苦役,因此在心里恨透了若谖。

  三年长工一满,青砚便带着唯一的亲人爷爷乞讨到了长安附近的适安县,凭着自己生的娇小玲珑,能侍候的花满楼的姑娘每天好心qíng卖力工作,解决了自己和爷爷的温饱不说,还能穿上体面的衣服,偶尔跑到适安县外偏远落后的贫困山区调戏玩弄一下贫苦的村姑。

  但是若谖当年对他的所做所为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yīn影,时至今日,只要提到与若谖有关的任何话题都会令他心惊ròu跳,他比凝烟还要害怕自己被若谖发现。

  凝烟好歹是若谖的堂姐,若谖肯定会对她手下留qíng,可自己曾经是方家奴才,若谖想要弄死他还不是像弄死一只蚂蚁一般不费chuī灰之力,自己死了不就死了,谁还会过问不成!

  而且昨夜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少年也让他心生畏惧,不用说,那少年肯定是若谖的人,万一让他看到自己和凝烟在一起,惹毛了他一剑把自己捅死可怎么是好。

  因此带着商量的口气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前面不远处有棵树,树根处有个dòng,你有什么要说的写在布帛上,放进那个树dòng里,我每天早上辰时去取一遍,这样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凝烟一听,立刻同意,便与青砚分道扬镳了。

  墨城站在不远处抱臂懒洋洋地靠在一堵残垣断墙之上,不在意地盯着青砚和凝烟看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心里对青砚很是不屑,为了多见一面若谖,竟厚颜无耻地与方家的女眷搭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就敢妄想亲近若谖,哪天本大爷心qíng不慡了,就揍你出气!

  转眼到了正午,若谖早上服了药,出了汗,睡了一觉醒来,觉着好了许多,早上没味口,没有吃东西,这时觉得有些饿了,便喊琥珀,想叫她拿些东西给自己吃,可屋里并没有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