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华看了一眼人头,意味深长的笑着对凝烟道:“这就是侄女所说的女孩儿的用品?”
凝烟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方永华把脸一沉,冷声命道:“来人呀,把这个罔顾国法,私藏罪犯人头之徒给我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方永庆急出列,扑通一声跪下:“将军!看在明日烟儿要出阁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凝烟也哭倒在地道:“伯父,我也是被人栽赃的,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这个人头在我枕边……”
方永华怒喝道:“你这可是一派狡辩!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此刻应慌慌张张的向我禀报这事才对,而不是拿着个人头躲躲藏藏!”
凝烟结舌,直到这时觉得自己又上了若谖小贱人的当。
小贱人对她的xing格了如指掌,已经料到她必会呲牙必报,所以才安排方永华来这么一出,自己现在可是百口莫辩了。
方永华拈须道:“本来你父亲求qíng,我也准备放过你,可是你这般狡辩实在令人生气,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你下次一定会再犯。”依旧叫人把她拖下去大打了二十大板。
凝烟被打得鬼哭láng嚎,被人扶着回了房,她躺在chuáng上,小心的抚摸着红肿的臀股,暗暗切齿,只要度过今晚,从明天开始她就是guī兹国王子妃,到时她一定要千方百计挑唆guī兹国国王对付方永华一家,让他们一家人不得好死!
第二天,吉时一到,苏尔沁的迎亲队伍就chuīchuī打打来到了方府门前,凝烟盛装从闺房里走了出来,昨晚及时抹了棒疮药,虽然被打得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可以勉qiáng下地走路。
琥珀问若谖:“公主去参加苏尔沁王子和凝烟小姐的婚宴吗?”
若谖不屑道:“我是何等身份,去岂不抬举她了,她也配!就说我身体有恙,去不了。”
琥珀发愁道:“凝烟小姐找了这么大一个靠山,以后有的咱们受的了。”
若谖不屑道:“guī兹国国王儿子众多,苏尔沁又那么不成器,哪里会入guī兹国国王的眼,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琥珀一听,紧锁的眉头这才解开:“照公主这么说,凝烟小姐岂不是失算了?”
若谖冷哼:“她那么善于工于心计的人怎么可能失算,她这是步步为营,只要进了王宫,她才有机会接近国王,去迷惑他,让他为己所用,但是进不了王宫,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她又怎能掀起腥风血雨对付我们家!”
琥珀啧啧道:“凝烟小姐这不是把苏尔沁王子当跳板吗,她可真够不要脸的。”
若谖不耻道:“她要脸作甚!脸对她是负担,只有不要脸后她整个人才能容光焕发,轻松如飞。”
琥珀扑哧笑了一声,道:“公主要尽早采取行动,可不能让她得逞啊。”
若谖胸有成竹道:“今儿她的婚事能不能圆满结束还是个大大的问号。”
琥珀惊讶道:“难道公主早就安排好了,奴婢怎不知道。”
若谖斜睨着她道:“你忘了,我曾叫你命人把凝烟和苏尔沁订婚的消息散布给乌孙王子日胡落和大月王子萨弥儿以及西与那些著名的商人知晓。”
琥珀不解道:“可那一些人并无任何动静呀。”
若谖笑道:“人家是想出大招,当然不急咯。”
载着凝烟的马车到了guī兹国王宫前,有宫女挑开车帘扶凝烟下来,凝烟装出羞答答的样子下了车。
热qíng的宾客们簇拥着新人走进了王宫。
guī兹国国王看着凝烟缓缓移动莲步,不同于当地少女金刀大马的走姿,心里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日胡落王子和萨弥儿王子远远注视着洋洋得意的苏尔沁王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西域几个有名的商人也在邀请之列,他们聚在一起一面看着凝烟,一面窃窃私语,脸上有惊诧之色。
众人看了一会子歌舞便到了开宴的时辰,苏尔沁和凝烟一对新人端着酒杯向客人一一敬酒。
当走到日胡落王子和萨弥儿王子跟前时,凝烟的脸刹时白了,她认得他们两个,是与她有过一夜qíng的两个恩客,当时出手很大方,所以她才对他俩印象深刻。
看他们此刻的装束,分明就是王子,而他两个当时并未对她说实话,骗她说他俩是波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