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察觉到了外祖母的伤心,安慰她道:“外祖母不用担心,序儿会好好照顾母后的,不会让母后有事的。”
秦夫人含笑点头:“我相信殿下,殿下这么乖巧懂事,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母后。”
陈序重重点头,露齿一笑:“外祖母是要回去了吗?序儿送你!”
秦夫人欣慰一笑,连声说好。
陈序一路说说闹闹送秦夫人到了宫门口,分别之时,他抱了抱外祖母,偷偷道:“外祖母不要担心,父皇说母后只是犯了很小的错误,会原谅母后的,父皇不会骗序儿的。”
秦夫人闻言一愣,松开陈序,看着小家伙认真的脸,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好,殿下多保重。”
陈序对她亲昵的蹭了蹭,糯糯道:“外祖母也是!”
秦夫人这才在外孙的目送下离去,行出宫门,她掀帘回头看,小家伙还站在那里冲她招手,直到城门被关上,她才看不到人了。
值得了,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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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宫中早就开始忙碌起来,每日出宫进宫的人也多了许多,宫中的守卫问题便成了重中之重,南北两衙各司其职,轮番守护着皇城的安全。
即便如此,这一日,宫中却出了大事,国库竟然失窃了!而且损失了一整箱huáng金!
此事自是惊动了陈勍,陈勍勃然大怒派人严查下去,不出三日大理寺事qíng便查清楚了,是北衙两名将领监守自盗,人赃俱获,这两名将领还是付渊身边的得力gān将,这一查下去还有意外收获,查出北衙之中有不少人勾结宫中宦官,偷运宫中器物出去贩卖!实在是大胆!
陈勍自是雷霆大怒,以失职为由撤除了付渊手中一半的权力,命其禁足府中反省,罚俸一年,宫中的守卫jiāo由沈桀全权负责,就连长公主进宫替姐夫求qíng,都被陈勍赶了回去,仙霞人尽皆知,明夏侯失宠已成了定局。
陈勍开始逐渐亲近齐国公府,重用沈桀,一时间成了京中最有权势的武官,众人争先恐后巴结的对象。
沈桀重整整个京城的护卫,替豫宁王世子安cha了不少人进去,这盟友做的可谓尽心尽责。
陈昭入宫接媳妇,一家三口便坐到了一起互通消息。
虽然姐夫受罚只是做做样子,陈勍却觉得大快人心,总算能骂姐夫一顿还不用被长姐骂了,开心!不过他也有些忧虑,小心翼翼瞧了对面的母后一眼:“母后,您确定沈大将军可信吗?”
赵真点点头,十分确定道:“你放心吧,他是我的人,是不会有二心的。”
她的人?陈昭面色不善道:“是啊,有你母后在,你那个沈舅舅如何能有二心?忠心耿耿的很呢。”就差直接给你当继父了!
陈勍看了看父皇母后的脸色,这里面好像有事啊?
赵真一听白了陈昭一眼,怎么还没完了?这种丢人的事他还想让儿子知道不成?
她想了想对儿子道:“对了,还有事要告诉你,若是有人向你告发沈桀曾对我有非分之想,你不要信,这是沈桀捏造出来给豫宁王世子抓着的把柄,做不得真。”
豫宁王世子虽与沈桀联合,但仅靠利益的捆绑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把柄攥在手里,豫宁王世子才能放心利用沈桀,于是他们就泄露了这件事qíng出去,好让豫宁王世子以此为由威胁沈桀。沈桀对她qíng根深种,与先帝陈昭积怨已深,被陈昭驱逐在边疆数年不得重用,继而不喜如今皇位上的陈勍,愿与豫宁王世子联手,多么顺理成章的事,都不用再编别的故事了。
陈昭冷笑一声,这哪里算捏造?分明就是事实。
陈勍瞧着父皇不太好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母后道:“您指的是现在的您还是以前的您?”
赵真回道:“以前的,我还写了点与他往来的信件,都是假的,你不用信。”
陈勍见父皇没说什么,点点头:“儿子明白。”继而又问父皇道,“父皇,那件旧事您查的如何了?”
提到此事,陈昭愁眉不展,摇头道:“还未查到,不过我因而得知明太妃早在三个月前便失踪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派人寻她的踪迹,却一直未寻到,有人费尽心机将她偷出皇陵,恐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陈勍对父皇的事qíng也知道一二,这个明太妃已是半疯癫的人,而且年纪非常大了,把她偷出皇陵能有什么用?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