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攀着他的肩膀,良久才喘息着被放开,可许南山并没有这样结束,而是身子一转,又把人按到了床上继续亲。
乐生紧张又害怕,不由得挣扎起来,手用力地推拒着许南山的胸膛,可他推不动。
“别怕,我不碰你。”恰在这时,许南山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就亲亲你……抱抱你,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不做别的。”许南山说,“我说话算话。”
乐生喘着粗气,脸色绯红,唇也是红肿的,闻言推拒的力道渐小,慢慢从推改为了抱,他抱住了许南山的腰,仰起脸,闭上了眼。
许南山见此心底一跳,差点把持不住,暗骂了一句,心道:“不行不行,不能太禽兽……不能操之过急……”他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手抚上乐生的侧脸,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
……
许南山觉得他有点自讨苦吃,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家里来,还拐骗人跟自己睡一张床?
乐生依旧穿着上次那套印有卡通熊猫的睡衣,整个人看着纯良又无害。许南山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便撑起上身,将人抱到床上躺好,拉上被子,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秀气的鼻尖,低声道:“你别把自己紧张得憋死了。”
原来乐生又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闻言咬了咬唇,垂下头,把发烫的脸埋在了被子里。许南山忍不住弯了唇角,伸手关灯,只听“啪”的一声,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处,仅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银白的月光,如水似地照在地面上。乐生圆润的肩膀被白色的纯棉衣料包裹着,露了一半在被子边缘外。屋内冷气开得很足,可许南山却觉得有点热。
他把眼睛从乐生睡衣下隐约露出的锁骨上移开,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动,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有些头疼。于是替乐生拉了拉被子,打算翻过身,背对着乐生睡,不然他今晚可能很难睡着了。
谁知他才转过去,身后的人却一点点蹭过来,像只虫子,而后贴到了他的后背上。又半晌,乐生极缓慢地抬起手,衣料摩擦着轻薄的被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只手环住了许南山的腰。
房间内的空气很安静,静得只听得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一时间许南山竟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冒了些汗意,嗓子有些发干,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他眼神暗了暗,抬手握住了乐生的手,乐生的手并不像以前一样凉凉的,而是热的,细滑的手背贴在许南山湿热的掌心里。许南山握紧了手,转过身来,展开手指,与乐生的一根根交错,十指相扣。
许南山在黑暗里看着乐生,两人隔得极近,鼻息交错,连空气都是烫的。他受到邀请,倾身吻在乐生的眉心上,灼热的唇贴上乐生发烫的脸,旋即又缓缓下移,吻过他的眼睑,唾液濡湿了乐生浓密的睫毛,轻柔像羽毛的吻流连过脸庞,最后落到柔软的唇上。
乐生全程都非常安静,除了急促的呼吸,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排斥,连羞怯都隐在了黑暗里,无从寻找了。许南山本就是个流氓,这会儿真有些忍不住了,手开始不老实地环住乐生的后腰,游离着抚摸那纤细的腰肢。
“你不怕?”绵长的吻短暂结束的间隙,许南山贴在乐生耳垂边问,说着还舔了一下。
乐生身体微僵,果然向后缩了缩,低头躲过了许南山的吻。
许南山不由得低笑:“怕还撩拨我,不知道我经不起撩么?”
虽然看不清,但许南山猜想,乐生的脸大概已经红透了,于是贴过去,在那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哄道:“不用怕,我说到做到,说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信不过我么?”
乐生摇头。
“真乖,”许南山说,又在黑暗里静静地看了乐生一会儿,一伸手,把人搂到了怀里,下巴蹭着乐生柔软的发顶,轻声笑道:“行了,睡吧!”
可这怎么睡得着?乐生用的沐浴露是淡淡的玫瑰花香,清雅亦人,沁人心脾,洗发水是同样的味道。微烫的体温在他掌心里格外鲜明,但身体是柔软的,许南山像抱着只巨大的熊娃娃,在心里背他以前写的rap的歌词。
那歌词又密又长,很难背,许南山磕磕绊绊地背了好几遍,才稍稍冷静下来。再低头时,怀里的人竟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悠长。许南山想着前阵子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歌迷写的同人文,什么alpha、omega的,许南山想,乐生现在大概就是一只散发着香甜信息素的omega,而他就是被吸引的alph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