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作者:老烟圈照吹(444)

2017-03-09 老烟圈照吹

  “囚老四!胡咧咧啥呢!该gān活了”牢头甩着鞭子吆喝一声。

  囚老四立马弯腰答应,搓着手心低声招呼“跟着我,别出声,一会儿我gān什么你就gān什么”

  陈平立马扔了柴火,猫腰跟在囚老四身后,出来做活的多是年头多的老人,由此可以看出,这活还真不是谁想gān就能gān的。

  走到北侧一处栅栏后,陈平偷眼望去,只见远处慢慢行来一队人马,打前是几个手持刀枪的官兵,后面则是押解马车的囚犯。

  好家伙,原来真有另一处矿场……

  衣衫褴褛的囚犯在呵斥下将木桶卸完,打头的官兵跟狱卒咕哝几声,便吆喝着像驱赶畜生一般将囚犯押回。

  陈平跟着囚老四将木桶运回煎晒场,便马不停蹄的加大柴火熬煮卤水。

  “四叔,这哪来的卤水啊?瞧着比咱矿场来的都纯”陈平捏起一撮细盐悄声问道。

  “别吵吵!”囚老四扭头看了眼四周,压低嗓子jiāo代“这是另一个矿上出的,估计那头冻死不少,缺少人手才把卤送到这边……你知道就行,可别瞎嚷嚷,让人听见保准掉脑袋”

  听囚老四并非故意吓唬他,陈平忙闭嘴不敢再问,夜里得了空,才借放水的功夫问起“四叔知道那矿在哪不?”

  囚老四眼神一厉,连尿都憋回去了“你问这gān啥?”

  “没啥,就是好奇……我寻思您都搁这呆了七、八年,该是去过才对”陈平慌张解释。

  囚老四大喘口气,骂道“去个屁!我要是去过还有命搁这呆着?以后别瞎打听晓得不?”

  “晓得了”陈平呐呐保证,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打探确切地点才好。

  第二天,陈平便借机求牢头捎信,又保证银子到手后定会孝敬一二,牢头见有好处也乐得跑腿。盐场油水少,全靠从囚犯身上捞好处,再说外面递来的银子哪能轮得到他?即便是孝敬上来的也只剩层层盘剥后的琐碎银子。

  信捎走没两天,廖凡志就去而复返。

  说来也巧,廖凡志回到凉州城立马去信知会梁子俊,梁子俊飞鸽传书不仅带回京里的消息,还将刘带娣离家出走的事qíng告诉给他,嘱他见到人即刻回信。

  他们在凉州城不宜久留,再不走也怕起疑,廖凡志想着半月过去,陈平那边估计也该有些眉目,便想着过来了解一二,也好进一步布局。

  没成想,赶到凉山脚下的小镇子,正碰上四处托人的刘带娣。

  梁子俊借机乏累非要在镇上留宿,曹方磨不过他,只得先行去安排客栈。廖凡志闲逛之余甩脱侍卫,将人捂住口鼻拖到巷口,像极了坏人一般低喝“别出声”

  刘带娣原想碰上了歹人,正要奋起反抗,忽听夫君名讳忙央到“大人可是见过家夫?他现在可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廖凡志探头见甩掉的侍卫正寻过来,赶紧引着刘带娣往街尾走。

  刘带娣离家近二月,一路上风餐露宿好容易赶到凉山脚下,四处求人也没能打探到夫君的消息。

  银子所剩无几,不乏被骗去大半,眼下只剩gān娘给的一只玉镯可以典当,若是再寻不到门路,他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紧了紧怀中包袱,刘带娣谨慎的拉开一段距离。这人意图不明,也非官身,他是如何得知夫君的名讳?莫不是又碰上了骗子?

  几日打探,不乏净遇到些借机骗钱的混蛋,若非人生地不熟,以刘带娣的心xing自然不会轻信于人。可如今夫君生死不知,每隔一日又有尸体从盐场运回,这让刘带娣如何不心急?

  他听人说,只要多给银子就能跟夫君见上一面,最不济也能送些衣物吃食捎带进去,眼下大雪纷飞,也不知夫君穿没穿上棉衣……

  这个镇上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妇人,每到报丧日,大家都是默默围观,就怕官兵报出的名讳里有自己的夫君。

  每日期盼之余又怕听到官兵报丧,就怕那辆运尸车上躺着夫君冰冷的身体。哪怕是早一日打探到消息也好,只要使对了银子,就不怕夫君在里面吃不饱穿不暖。

  他不敢去求运尸的官兵,大家都说给了也是白给,那些人净是拿钱不做事的混蛋。可不求官兵,他能去求谁?他既不认识当差的狱卒,也没有相熟的亲人在此,除了四处打探就没别的办法可想。

  哪怕只是一丝希望,刘带娣都不想放弃,之所以会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也是怕错过结实狱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