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梁孟倾就收拾铺盖以亲兵身份入住都头营帐。
众人不解,也被他解释为近距离服侍,以待化解矛盾。
说是亲兵,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都头的权利能有多大?连他都得跟着一块cao练,更何况是士兵了。
长枪演武、短兵jiāo接,梁孟倾cao练狠了,手掌都磨起了水泡。
洗手洗的眼泛泪花,犹自讨好的给他暗渡吃食。
“昨个托伙房买的烧jī,你多吃点”梁孟倾献宝般递给他,还没脸没皮的自夸“疼媳妇可是咱家的优良传统”
贺凌轩扯过那双烂手,仔细抹上药膏“少沾水,免得结疤”
梁孟倾故意逗他“我爹爹也最仔细阿爹那双手了”
贺凌轩懒得理他那点小心机,一脚踹开“滚远点”
拳打脚踢也能被歪解成打qíng骂俏,臆想症犯了,对比夫妻之道,发觉贺凌轩完全就是爹爹的影子。
对此发现,喜的傻小子整日偷笑。
被打还能乐成这样,贺凌轩当真有些费解。
直到弄懂所谓的相处之道,贺凌轩才闹明白,为啥梁孟倾会故意讨打了。原来这小子压根就是个笨蛋,只会学他阿爹那套,把自己当媳妇刻意讨好。
他又不是施nüè狂,哪会从中体会到乐趣?可打惯瘾了,一见他腆脸上前就想揍人,这可咋办才好?
贺凌轩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这人是哥儿,不能打,不能打……
可下次,依旧忍不住伸手就打!这小子就是欠抽!
说起来,贺凌轩其实挺忙,不光要督促训练,还要配合教头演武。
余下时间,还得处理云麾安排下来的任务。所以,他闲暇时间着实不多。
等终于有空搭理那混球了,却发现连人影都抓不着……
营地里四下搜寻,好容易在原有营帐前找到那只皮猴。
“梁孟倾!给我滚过来!”贺凌轩咬牙切齿的低咒。
一群爷们光着膀子在一起较力,其中两人扭成一团,搂肩抱腰的怎一个“亲密”?。
军中常见一幕,却令贺凌轩心火顿起。话在嘴边绕了两圈,终化作一声怒吼,惊的场中两人相继扑倒。
眼见他被人压在身下,贺凌轩心底醋意翻腾,娘的!他该拿这蠢哥儿怎么办?
拎人回帐,贺凌轩耳提面命,不许人当众宽衣,也不许他再跟爷们搂成一团。至于真相,他不想现在说,并非是为了报复,而是说了这人也不信。
自小被当个爷们养大,哪会相信自己是哥儿?
不是没想过把人赶出营地,可依他xing子,还是拴在身边更保险,放出去不定怎么闯祸呢。
自己不能随意离营,凭他的忘xing,保不准没过一年又把他抛掷脑后。
即便再无意识,如此告诫,总该能收敛一二了吧?
原想他乖乖应了,合该遵守诺言。谁承想,不出三日,这人就luǒ着膀子在外洗澡,还跟营地里的士兵嬉戏浑闹。
贺凌轩气的手脚哆嗦,把人揪回来一顿胖揍。
可到底是将他当哥看了,下手远没以往狠辣。
梁孟倾觉出不同,喜得捧着人就亲,口花花的嘀咕“媳妇你最好了……”
“再犯就滚出营地!”贺凌轩擦掉口水,真想不管不顾的做了算了。
可……名不正言不顺的把人睡了,将来哪还有脸拜见岳丈?
更何况,不怀孕还好,一旦怀有身孕,可再难在军营里偷混下去。
直到有一天,发现这小子又背着他下河洗澡,贺凌轩才真怒了。
“梁孟倾~滚出来!”咆哮声远远传来。
众人赶紧推他上岸,如此咆哮早已稀松平常,为保大伙安危,还是送他去受死好了。
与其大伙全被加罚,还不如牺牲梁孟倾一人。
贺凌轩没胆去看河里的qíng形,遂背着身站在林子里怒吼。
等人湿淋淋站在面前,贺凌轩才闭着眼睛死命摇他“你怎么答应我的?”
梁孟倾挠挠脑袋,小声辩解“我不穿衣服了吗”
睁眼扫视,复又闭上眼睛,穿了还不如不穿!贺凌轩耳廓泛红的在心里嘀咕,如此血脉喷张的色qíng身影,怎一个香艳可言?
穿好衣服,梁孟倾蔫头耷脑的随人回营。直到不再端着张冷脸,才小心翼翼靠近“爷真知道错了”
“你就知道认错!完了呢?还犯是吧?……犯了改,改了犯!永远都不长记xing!”贺凌轩揉上涨疼额角,真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