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生在旁执壶添茶,闻言笑道:“殿下说的很是。”
眼见日影西斜,静王命人设宴,留赵黼吃晚饭,赵黼也并未推辞。
足有一个时辰多,眼见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赵黼才起身告辞。
因吃了些酒,便略有几分微醺。静王命人备车相送,赵黼笑道:“车里怪闷的,四叔不必麻烦,我仍骑马就是了。”
静王仍是不大放心,亲送了出门,见他摇摇摆摆上马离去,才自转回王府了。
且说赵黼信马由缰,口中不知不觉竟哼起了下午听来的曲子,因道:“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念着念着,眼前却浮现一个人来。
当即便打马转了个方向,急急而行,片刻却见前头有一辆马车经过。
赵黼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灯笼上字,顿时喜不自禁,飞快赶到跟前儿。
那赶车的见是他,才要停下,赵黼已经跃到车上,不声不响地打开车门直扑到里头去了。
众人见状,虽是惶恐,却也是有些习以为常。
这车内,果然正是云鬟,因才从刑部回来,仍着官服,正揣着手,闭眸出神。
毫无预兆,便觉着马车一沉,云鬟睁开眼睛之时,赵黼人却已经到了跟前儿,不由分说地抱住,没头没脑地乱亲下来,喃喃低声道:“阿鬟,阿鬟!”
云鬟稳住心神的功夫,已经被他连亲了数口,甚至整个人都被他压着摇摇yù坠,几乎身不由己地要倒下去。
又怕外头听见了,云鬟便道:“六爷,你做什么!尊重些!”
赵黼听着她的声音,嗅到颈间的清香,哪里还能按捺,道:“我想你,想你想的紧……你怎么只管这样狠心?“云鬟哭笑不得,试着将他推开,又嗅到满身酒气,道:“是去哪里吃醉了?”
赵黼道:“静王府,四叔跟那薛君生唱玉簪记呢……”
意乱qíng迷之时,忽又低声哼道:“你是个慈悲方寸,忘恕却少年心xing……”这一句,自然正是戏文。
谁知云鬟听他提起《玉簪记》,自然也触动心事,一时胧忪。
赵黼浑身燥热难当,挨在她身上,只道:“好阿鬟,你、你且帮一帮我,好么?”
这番场景,他是曾做过的。
云鬟微怔妙眸,意外之余,蹙眉道:“不要总是……死xing不改的。”
赵黼却也想起来,忙将她按住了,道:“上一回你跳了车,这一次可不能了。”
酒气扑在脸上,弄得云鬟也有几分微醺似的,含愠带恼喝道:“够了,快些放手。”
赵黼道:“我不放你又怎地?”便在她身上乱蹭乱动。
云鬟叫道:“六爷!”
谁知赵黼听了声音,一发qíng动,便去吻她的嘴,云鬟挣扎未果,心里有些慌张,心念一动,手脚便极快僵了。
她垂着眼皮,睫毛轻颤。赵黼察觉,一时不再乱动:“好,我不为难你,只是我也是好生求你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云鬟红着脸,赵黼忖度她的意思,忽然灵光闪烁,便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就往下滑去。云鬟发颤,挣了挣,却有些使不上力,赵黼长吁了口气,引着她的手,往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按落。
才被碰到,通身就弹动起来。
赵黼闷哼,竟qíng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手底之感,竟异常地坚挺且硬。
云鬟到底受了惊吓,便yù抽手,却已经晚了。
赵黼拉着她的手,揉搓按捺,却又顺势而为,顿时遍体舒泰,几乎就立刻受不住了,只是无法形容的美妙飘然之感,像是通身上下,四肢百骸,几千万个毛孔都浸润在chūn光chūn风之中,被最温柔的手抚弄着,竟叫他qíng难自禁,一时又哼了数声,不由自主起身,紧紧吻住她的唇,一边儿却又加快动作……其旖旎缠绵,莫可名状。
第407章
夜影幽幽,门前的灯笼在微醺的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也是半醉了。
马车停在谢府门口,车上的人却迟迟未曾下来,门口上,阿喜,老门公等彼此相看,又不敢上前打扰。
正呆看间,才见车门打开,是云鬟猫腰出来,跃了下地,信手将袍摆轻轻一甩。
她低头要进门却又止步,微微回头又不曾真的看过去,门首灯笼的光洒在面上身上,秀美的容颜朦朦胧胧,又隐隐浴着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