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一偏离了剧qíng就难受的要死,感觉自己这个人要不复存在,不得不按剧qíng走,可是八十章以后呢,他应该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自由的人生了吧。但是那一句“结局和潘金莲无异”呢,算不算已有剧qíng?
当初huáng陵笑笑生之所以补上这句话,是因为他弃坑以后,底下一堆读者谩骂不休哭天抢地,他估计是碍于舆论压力,所以补了一句,大概就是一句话概括了后文的意思。但是他当时看底下的评论,读者骂的更惨,很多人要求huáng陵笑笑生改了那句话。
作者会改了那句话么,还是说已经改了?如果没有改,那他的结局会走向何方?那句话究竟算不算已有剧qíng?
祁良秦张开手臂躺倒下来,一只手蜷起来搭在眼睛上,透过手指fèng看着头顶的灯光,刺眼。
他蹬掉拖鞋,爬上chuáng,将灯给关了。
他这人虽然无甚成就,但也在索然无味的生活中练就了一身逆来顺受的本领,未来或许很难,但他从不去想,心里再苦,也总能过好眼前的小日子。
严松伟撞那一下,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只是他喝醉了酒,反应有点大。谁知道第二天起来,他脖子后面居然一大块青紫,一直绵延到后脑勺。严媛拨开他头发看了看,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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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都紫了一大块,怎么搞的?”“他喝多了,”祁良秦说:“以后少喝点酒。”后半句话比较温柔。
谁知道上菜的chūn姨却笑着说:“昨天松伟喝多了,半夜才回来,估计没开灯摸黑就往chuáng上爬,小祁估计也是吓了一跳,把他一脚踹下来了。”
严媛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去看祁良秦:“怎么了,二哥近身都不行了?”
严松伟也是不满:“你下手也太狠了。”
祁良秦终于老实了,低头说:“天黑,看不见,本能反应。”
严老太太从楼上下来,chūn姨笑着说:“老太太今天起的晚。”
“年纪真是大了,一点熬不得夜,昨天在王家多呆了一会,晚上竟有些睡不着,早晨起来只是头疼。”老太太说着在餐桌旁坐下来:“我只喝粥就行了。”
chūn姨要给她盛汤,那边祁良秦却已经十分识趣地站了起来,帮老太太盛了粥:“有点烫,您慢点喝。”
老太太“嗯”了一声,却抬头对严柏宗说:“回去跟你那位也讲讲,看看人家小秦是怎么做的,人家小秦还知道给我盛碗粥呢。”
祁良秦看了严柏宗一眼,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也不搭话,祁良秦就说:“大嫂是有本事的人,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这话实在有些心思在里面,因为祁良秦越是这么说,严老太太越是对沈訸嗤之以鼻。果不其然,老太太冷笑说:“是啊,她是gān大事的人,伺候我这个老太婆,实在是屈才。她该去给国家造原子/弹,我们严家才跟着沾光呢。”
严松伟闷着头笑,抬头对上严柏宗的目光,赶紧又低下头来,严媛没笑,但她对沈訸印象也一般,姑嫂感qíng并不要好,所以那神色也有些看笑话的意思。祁良秦却是笑着看向严柏宗:“大哥,大嫂平日里这么忙么,我还没有见过她呢,真想见她一面。”
严柏宗目光看向他,定定的,竟有些冷淡的意思,说:“忙。”
就那么一个字,就将他打发了,那种冷淡明显到让祁良秦有些尴尬,严松伟替他解了围,说:“你要真想见,大嫂没时间,咱们有啊,等我空下来,带你去见。”
老太太的粥就喝了几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又回楼上去睡觉了。严媛陪她上去了,不一会楼上就传来她的喊声:“二哥,妈喊你呢,上来一下。”
严松伟拿餐巾擦了擦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叫我gān嘛,准又要说昨天喝醉酒的事。”
严松伟上楼之后,餐桌旁便只剩下严柏宗和祁良秦两个人。
祁良秦心跳如鼓,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向严柏宗。
那架势倒好像是早就期待这一刻了一般。严柏宗看在眼里,竟怵了一下。
祁良秦伸手从餐桌中央的水果盘里,拿了一粒红艳艳的樱桃。
樱桃,这个色香味俱佳的水果,因为圆润鲜嫩的外形,常在一些小说里比喻一些不可描述的部位,因此显得文明,克制,有美感。
那樱桃很小,色泽却很饱满。
他手指头拈着那个樱桃,用手指头轻轻搓,再用指甲轻轻抠,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睛看着严柏宗,像是毒蛇吐着信子。这明明是极其放làng的勾引的模样,但是他的眼光却流露出他的胆怯和羞耻,当他和严柏宗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下意识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