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以后,这项技能他越来越熟练了。
弗兰西斯回想这军医的话,忍不住心生侥幸,说不定其实自己的妻子是被别人bī迫的,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说不定她心中也是期待着成为自己的妻子的……
弗兰西斯只能用这种漏dòng百出的借口暂时xing的安慰自己,难道要让他相信,自己的妻子嫁给自己为的就是背叛吗?
他没有叫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坐了一整夜,等着她自己醒过来。
听到那声音呻吟,弗兰西斯灰色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他冷笑一声,说:“谢玉致,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请谢大人也到军部走一趟了。”
听到这句话,女孩脸上还未褪去的迷茫顷刻间消失得一丝不剩,她那张自从被送入刑室就波澜不惊的面孔终于有了别的表qíng。
她惊恐的看着弗兰西斯,颤抖着摇头,“不……和我爸爸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不要告诉我爸爸。”
她近乎哀求地说着这些话,在用刑的时候都没有变化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无助的凄惶。
看着她无助哀求的模样,弗兰西斯就像是在用刀子割着自己的血ròu,即痛苦,又畅快。
他脸色微微扭曲,用平静的声调说出残酷至极的话,“如果你再不如实jiāo代,我就只能请你的父亲大人来和你做伴。”
“你知道的,特殊时刻,国防部有权对华国境内的任何一个人进行qiáng制xing调查。”
路漫漫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要……不要告诉我爸爸……”
弗兰西斯被她的冥顽不灵气得浑身发抖。
他qiáng压着怒火,低声说道:“玉致,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告诉我实话,你是我的人,我会保护你。”
“你是如何和他们联系的,军中的jian细是谁?和傅宁有没有关系?”
弗兰西斯一句接一句的bī问,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就在战犯被劫持走的瞬间,军方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和当初零的qíng况一样,完全搜索不到任何信号。
安那奇的人在故技重施,但是弗兰西斯不怕,那些人都是安那奇的核心人员,隐藏不了多久,早晚会浮出水面。
只要傅宁最后一道监听器不被发现,军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怕就怕,傅宁身上有问题。
女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直视着弗兰西斯刚毅的脸,她看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是最终却默默无言,只是用眼神哀求他,不要告诉她的父亲。
弗兰西斯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他猛地挥拳,冲着她苍白的脸砸了过去,带起凌厉的风。
风刃切割着她娇嫩的脸,就在她以为拳头会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的手背擦着她脸颊上的皮肤砸到了旁边的铁链上,发出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响声。
女孩惊讶的看着他。
透过嘈杂的声音,还有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他的手骨伤到了。
女孩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他身上的联络器响了。
若无其事的收回微微变形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接通了联络器,然后转身离开了刑室。
路漫漫叹了口气,弗兰西斯还真是所有人当中最正常的一个。
弗兰西斯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李肃煊出现了。
当初李肃煊出意外的时候,他就觉得李肃煊很可能没有死,雪灾而已,不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并且他也相信了,李格非绝对脱不了gān系。
但是弗兰西斯没有任何反应,他效忠的只是国家而已,至于这个国家名义上的主人是谁他一点都不关心——他不会谋反,同样的,也不会制止谋反。
但是现在李肃煊出现了,这意味着他准备重新回到权力的漩涡之中,一场可以预见的腥风血雨就在眼前了。
弗兰西斯大步走进会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央的那个男人。
无论在什么时候,前皇帝陛下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出色的相貌给与了他无与伦比的气场,就像日月都落入他的怀中。
弗兰西斯和往常一样向他行礼,就像李肃煊还是皇宫中的帝王,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qíng都不值一提。
如果说李肃煊是耀眼的太阳,那国防大臣就是连亘的山脉,冷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