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势力最qiáng的便是极yīn门了。极yīn门擅傀儡术。被极yīn门暗害了的那些人中,越是qiáng大的,就越会被弄成傀儡,竟是连死都没法安宁。天剑宗的一些弟子们或是在历练中落单,或是斩妖除魔时技不如人,他们中有些原本颇有潜力的也没逃过被做成傀儡的厄运。对于天剑宗来说,这当然不能忍。
所以,天剑宗和极yīn门之间一直是不死不休的。
说来也是奇怪,在宇文皇室这件事qíng上,极yīn门肯定是cha了手的,但这其中也不排除天剑宗同样cha手了的可能。能让这两个敌对门派齐齐行动,要么就是宇文皇室倒霉,要么就是还有更大的yīn谋。
步清善一行人伪装成魔道散修,一起去了西北欢城。
因着那份被大力宣扬的魔道传承的缘故,在这几个月中,西北欢城中的来客一直络绎不绝。步清善一行人略略压制了修为,又更改了容貌,自然就没有那么显眼了。他们租了一大一小两个不好不坏的院子,暂时安置了下来。为了防止继续被nüè,百足坚决不要和大家住一起,就单独住了小院子。
百足觉得镜子是个不错的发明,他用镜子“呼叫”了沈清上。
不过是几个呼吸,沈清上的脸就出现在了镜子中。他正待在一个让百足觉得陌生的房间里。
百足纯属没话找话:“我们已经到了西北欢城了。这里什么东西都造得特别大,城墙很高,房屋很宽,就连客栈提供的食物分量都比别的地方更多。不过,我们不吃他们的食物。因为不好吃。”
他们早已经辟谷,若是食物可口些,那就当是享受了。但既然食物不可口,也没人会去找nüè。
“不过,他们总是出去打野食。骨含和清水每天都会去黑吃黑。他们专挑那种满身煞气的邪魔修下手,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后,就直接破坏他们的丹田。清水能把邪魔修丹田中的那种yīn邪的力量全部转化成骨含可以吸收的能量。骨含每天都被投喂得很满足。最后剩下的骨架还能被清水循环利用。”
听见百足这么说,沈清上就觉得小师弟很上进,于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见沈清上爱听,百足继续说:“涉阳和清若正盯着极yīn门。这一方面是为了打探消息,另一方面是为了偷师。你也知道,极yīn门中有极少的一些傀儡来自于天剑宗。傀儡虽没了自我意识,但生平所学仍在。清若就利用自己的美色把极yīn门的弟子引到人迹罕至处,然后bī得他们手中的傀儡出手。”
沈清上不觉得清若这种利用自己美貌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曾经身为凡人,家国破碎后只能凭着自身的美貌和才智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忍rǔ负重十几年才终于报了仇。她痛恨自己曾经的无力,痛恨无法主宰的命运,所以现在的她才会一个劲儿地追求力量。不过,她到底从那些过往中走出来了。
正因为走出来了,所以她不觉得利用美貌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她已经擅于利用这种优势。
见沈清上并没有皱眉,似乎并不反感美人计,百足悄悄松了一口气。毕竟,比起有琴清若来,百足才是最擅长使用美人计的那个。在过去,当他对谁笑得颠倒众生时,往往意味着谁就可以去死了。
“还别说,清若的运气挺不错的,不过几天就真被她遇到了一个由天剑宗弟子做成的傀儡。那倒霉的弟子生前只有化元期,但招式却练得极好,可见是下过苦功的。清若引得那傀儡使完一整套剑法才给了他一个痛快。虽说是魂飞魄散再不能入轮回,但也比继续被极yīn门驱使好。”百足又说。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历以后,有琴清若每天带着涉阳偷师偷得不亦乐乎。
“至于主上……”百足觉得自己的嘴角很有抽搐的冲动,“你想听真话,还是修饰过的真话?”
“自然是真话。”沈清上把妖皇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修饰过的真话也是真话……咳咳,为了打探消息,主上冒着危险奋不顾身地潜入了西北欢城中几个老牌魔道势力的总部。为了正义,一切艰难险阻都不会让他们停下脚步。”百足表qíng丰富地说。
“那么,去掉这些浮夸的修饰,他们做了什么?”沈清上已经开始摆弄手里的丹炉了。
百足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各种夸张的表qíng都没有了,面无表qíng地说:“清善说魔修最喜欢享受,他们虽是修士,在追求力量的同时,却喜欢喝最好的酒,睡最美的人,穿最贵的衣服,吃最香的饭……于是,主上每天就带着清善去洗劫那些各大魔道势力总部的厨房了。他们把这叫做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