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老爷吩咐您去书房随他见个人。”身后传来几声仓促呼喊,何修掉头一看,竟是何伯。
何伯是何府的管家,跟在何玄令身边十余载,算是看着原主长大的,他虽有些迂腐但老实敦厚、心地良善,这些年一直都很照顾他们母子俩。
何修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去,忙过去扶了:“何伯,您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了,这大冷天的要是摔了一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哎,老奴心中有数,多谢少爷关心。”
何修缓缓往前走着,漫不经心地问:“见什么人?”
“老奴瞧着是个和尚。”
何修皱了皱眉,暗道男主这行动也太迅速了,这么快就找上门:“就他一个?”
何伯点点头。
何修有些为难,他暂时还不愿和男主接触,本就打算先从旁观望一阵子。再者待会儿还有个何玄令在,实在让人提不起劲。
“何伯,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了。”
“这……少爷,您不去,老奴不好jiāo代啊。”
何修顿觉头疼,权衡一番后正yù妥协,远远地便见到两个人并行着走了过来。
原来这何玄令也知道何修的脾气,gān脆携了释空直接过来找他。
两人走至近前,何伯这才退了下去。
“修儿,还不过来见过释空大师。”何玄令发了话。
释空合掌朝何修作了个揖,他身披宽大的月白僧袍,腕间绕着一串紫檀佛珠,气质清华不似凡人。
何修就这么定定地瞧着他,目光颇为肆意,毕竟上次离得远没怎么瞧清楚,还差点被发现……这回怎么着也不能怯了场。
不过仔细一瞧,这释空还真是个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可惜入了佛门,看着又是一派持戒禁yù之色,不知道女主怎么个能耐给他掰了回来。
“修儿,不得无礼!”
许是他看得久了,就连何玄令也察觉到了自家儿子态度过于轻浮,向释空告歉道,“小儿xingqíng本是如此,桀骜不羁,如有唐突之处,请大师见谅。”
释空道:“无妨。”
何玄令似乎颇为看重释空,铁了心要让何修与其jiāo好,继续道:“小儿少时便以才学知名,可惜xingqíng有缺,还望大师能指点他一二。”
何修:……呵呵,你才有缺,你全家都有缺!
正了正色,淡淡道:“爹,依我看,不如您先向这位小师父请教如何清心寡yù为好。”完了,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他下半身。
何玄令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气氛僵滞起来,这会儿释空突然开了口:“既以才学知名,何小施主可是善诗赋?”
释空的眼眸深邃而清澈,如初生婴儿般纯净无垢,何修与他对视不由心神一震,自惭形秽的同时,也生出些疑虑与不慡。
大约是冯天耀那家伙在他心头扎的刺已生根发芽,由不得他忽略。
何修便接了他的话,有些恶意地回道:“不会吟诗,只会yín诗。”
释空与何玄令一时都没悟过来,怔怔地盯着他。
何修被释空这么看着,心中作弄之意大盛,gān脆哑着声音旖旎道:“对垒牙chuáng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gān又湿……*”
“你,你这竖子……”何玄令猛地打断他,一张老脸瞬间红了个透,gān瘦的手指指着他直哆嗦,“真是气死我了!”
何修笑了笑:“爹,我都说了我只会yín诗……您别气,释空大师既已遁入空门,定能抱元守一、持戒佛心,必不会被几句yín词艳语所误。”
释空一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面色不改,仍旧清清冷冷的,只那双明净乌黑的眼定定地瞧着何修,倒把他瞧得尴尬惭愧起来。
何修除了戏弄之外,此举也存了试探之意,不过男主这么个反应……他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本想着到此为止算了,可瞧着释空伫立雪中,俨然一副超脱世俗、非尘世所能染指的模样,莫名有点不慡……这么个人,遇上了女主还不是难以自持,以身破戒?
两人也不知做了什么搞到全文被锁,连累他跟着头疼,现在这幅模样绝对是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