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他能嗅到他的气息,那种淡淡的、微妙的药香令他血脉卉张。蛊虫在蠢蠢yù动,风雪中稍许冷却的yù望,此刻如燎原之火自丹田燃烧起来。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僧袍随着走动被顶出一个弧度来。
何修不知危险接近,安神丸的效力未过,他仍然沉浸在酣睡之中。
魔君脱了僧袍,赤/luǒ着jīng悍结实的上身压了上去,纱帐将他二人包围在一片小天地里,这令他的□□更为高涨。
可待他掀开那层厚厚的被褥,却没料到底下竟是一副伤横累累的身躯。
胸膛、大腿、腹背……均是刺目的新鲜伤口,那人就这么安静地侧着身蜷缩着,看上去尤其脆弱,仿佛他的手掌轻轻一握,就会难以忍受地□□出声。
魔君呼吸渐渐粗重,不为人知的邪念一再放大,
……想将他藏起来,牢牢锁在身边。
不,不够,
上一世曾放走过他两次,三年前记忆觉醒后执念就更深了,魔君的血眸陷入了狂乱和迷离之中。他握着何修的手腕微微用力,上面就留下了五道鲜艳的指痕,这副qíng景极大地刺激了他的噬nüèyù,某个念头在激烈地叫嚣……
他开始难以克制地想象着身下人赤/luǒ着,柔韧瘦削的身体被锁链缠绕,白皙的皮ròu布满勒痕与爱痕的模样,
一定很美……
于是他俯身亲吻何修肩胛上渗血的纱布,魔xing遮蔽了他的本xing,身体里被压抑的本能,贪婪、杀戮和色/yù,超过了他所能预料的程度,qiáng烈到令他失控。
越来越糟,
……杀了他,
忽地,某个罪恶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对他说:杀了他,他就永远是你的了,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让他永远安静地沉眠于你身下……
魔君的神qíng陡然变得痛苦而扭曲起来,
他掐住了何修的脖子,左手却将chuáng沿抠出深深五道指印来,手背青筋bào突。
他在忍……
杀了何修?不,他是疯了才会那么做!那不是他想要的,可他控制不住这个念头!
杀戮和鲜血……甚至比yù望和欢爱更令他着迷。
魔君第一次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随着自己记忆的苏醒,同样被唤醒了,如今在yù蛊的作用下正慢慢吞噬他的理智……事qíng朝着背离他设想的方向发展。
何修咽喉被扼,呼吸不畅,略显痛苦地张开了双唇。
魔君下腹那物更为亢奋,硬邦邦地抵着何修腿根,他深沉的血眸里闪过恐慌和焦虑……
为今之计,只有暂时让自己沉睡,希望这个身体的另一面能撑住直到找到压制yù蛊的办法。至少,那个人,绝对不会伤害何修。
……真是可笑,
他机关算尽,以佛舍利为诱,诱释空去见何修,诱他破戒,
却没料到,到最后……还是要将身下之人双手奉上。
他俯下身,用染血的双唇吻了吻何修,将周身魔气汇于脐下三寸关元xué封住,可暂保释空心智坚定,邪念不生;而后左掌蓄力,狠狠拍上自己通天xué,扼住何修脖颈的手当即脱了力,迅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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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神丸时辰一过,何修便醒了……
也由不得他不醒,身上压个这么大的活人,他痛觉降低了80%,不代表就没了知觉。
起先还以为是鬼压chuáng了,胸口透不过气,难受得要命,意识稍微清醒点后发现半个身子都麻了。待艰难地睁开眼,释空煞白憔悴的脸便猛地撞入眼帘。
然后……就是被褥底下肌肤相触的微妙感。
何修吓了一跳,忙抬手将释空从自己身上推开,刚一用力眼前阵阵发黑,坐起身稍微缓了一会儿,那种不适感才消失。
可能是昨晚上失血过多,身体太虚所致。
何修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释空,脸色震惊又古怪:……这家伙不是在牢里么,怎么跑他chuáng上来了?
难道他自个儿越狱了?……可这事怎么瞧也不像释空会做出来的啊!
而且……
何修手背稍稍碰触了一下释空发烫的身体,面露尴尬: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顶着他的……
想到这儿,视线忍不住迅速往释空身下掠了一眼,顿时像活吞了只jī蛋似的,被那处壮观弄得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来,窘迫地拽过被褥给他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