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_作者:西西特(568)

2017-03-02 西西特 快穿文

  程明天是懵的,“爸,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程父苍老了很多,“听不懂,听得懂也没什么差别,明天,你只要知道,家里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你懂点事,别添乱就行。”

  程明天看看面如死灰的父亲,眼睛通红的母亲,弥漫着沉重与绝望的房子,“家?这还是家吗?”

  他后退几步,摔门出去。

  程母喊都来不及,“老程,你说明天他会不会……”

  程父说,“会什么?他二十一了,除了跟人鬼混,其他的一样也不会,你看他,遇到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想着面对,却是逃避。”

  “我现在都搞不明白,公司怎么会遇到那么大的坎,我们家年年初一上山拜佛烧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明,要毁了我们程家……”

  原本不会欠下那种巨额债务,程父就好像是被人拽住了脖子,鬼使神差的往坑里头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局面已经无法挽回。

  他老了,能做的很有限,今后只能依靠儿子了。

  程明天浑浑噩噩的走在街头,撞了人,被人撞了,他都浑然不觉。

  之所以能这么玩,就是因为家里有钱,无意识的觉得就算毕业了不去工作,也不会没得吃没得穿,哪天不想玩了,就去家里的公司上班,换一种生活。

  现在什么都没了。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没有那么难过去,但是对程明天而言,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不能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还没毕业就已经陷入灰暗。

  往后的人生都要背负着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巨额债务,比死亡还要可怕。

  抹了把脸,程明天蹲在街上嚎啕大哭,他生不如死,可是他懦弱,不敢死,所以只能去被迫接受老天爷的玩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一天轻松的日子可过,全毁了,完了。

  程明天怎么也想不到,他除了去卖,还有什么路可走。

  路过的行人会停下脚步,会唏嘘,会好奇,但是没有人会上前伸出一只手。

  这世上每天都充满戏剧化,有人被幸运关顾,有人发生不幸。

  一个人能看的,做的,听到的就那么多,只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家的地里是什么个样子,是大丰收,还是寸糙不生,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在一个稀松平常的huáng昏,陈又一不留神就变回了大黑鸟。

  当时是这样的,陈又依偎在常钦的怀里,看看彼此,么么么,再看看彼此,么么么,俩人只是么,没有搞别的,么了一会儿,陈又的嘴巴就gān了,够着果盘,脚架在常钦的腿上,幸福又嘚啵的吃着葡萄,谁晓得他前一秒刚把葡萄放嘴里,下一秒,手就不见了,被鸟爪子取代。

  真的很突然。

  陈死鸟愣了一下,就飞起来,停在常钦的面前,“大大大大大。”

  常钦习惯了他说变就变,没多惊讶,“嗯?”

  我要吃你的口水,陈又大大大了好几声,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一点信号都收不到,他决定主动出击。

  常钦看看黑鸟凑过来的鸟嘴,又细又长,还很尖,他哭笑不得,低头在鸟嘴上面碰了一下。

  这就完啦?口水呢?陈又想死的心都有了,吃点口水怎么就这么难?上次只是吃了男人吃过的羊ròu就能变成人,这次不行了。

  不清楚是量太少,还是要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才行。

  吃晚饭的时候,陈又站在桌上,啄常钦碗里的饭菜,啄了好多次,屁用没有。

  常钦以为是陈又喜欢吃,就gān脆给他夹菜,“这菜没放什么盐,你吃着,应该不会加快掉毛的速度。”

  话刚说完,陈又就掉了一小把鸟毛。

  常钦,“……”

  饭后,陈又在客厅里乱飞,鸟毛掉的到处都是,常钦什么也不用gān了,就一手拿着个垃圾篓,一人戴着一次xing手套,在沙发,茶几,地板,桌上捡鸟毛,就连墙上挂着的画框上都有。

  “别飞了,找个地方蹲着。”

  “大大。”

  陈又说不要,他从养胎飞出去,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指望从同胞们那里听到点八卦,可惜一个同胞都没见着,八成是觉得冷,找地儿过冬去了。

  从花园回来的时候,陈又身上的鸟毛都湿了。

  外面不是在下雨,是在下雪。

  陈又飞到常钦那里,大翅膀一下一下扇动,要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