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么远谁高兴啊。”他把腿架在茶几上，倒在沙发上，“你说我是不是要去寺庙拜拜？这也太倒霉了点。”
这个月月头在高速公路上撞见有人跳车被撞死，月中在餐厅吃饭发现餐厅冰柜里面冻着碎尸，好不容易熬到月底，本来以为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说有人发现了尸体，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么倒霉。
琅清安慰，“今天是这个月第一天。”
杨羙又是一个白眼，“月头第一天就捡到尸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琅清刚想安慰就听有人手机响了，杨羙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到角落接电话去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谁？
他们局长，常棠常局。
“常局。”
“小杨。”常局无奈道：“听说你又捡到尸体了？”
杨羙黑线，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常局耳朵里了，他瞄了一眼琅清。
琅清立马扯了个灿烂的笑容，一脸的无辜。
杨羙嗯嗯啊啊应付了一下，最后常局话头一转，叹了口气道：“我给你买了飞机票。”
“给我买飞机票干嘛？”
“等这件案子过去你就和小琅去灵隐寺拜拜去去晦气，倒霉成什么样了倒霉孩子！”
常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杨羙揉了揉耳朵，火气这么大震的他耳朵疼。
见他收起电话，琅清凑过来问：“常局的电话？”
“要不然呢。”杨羙用死鱼眼看他，“是不是你告的密？我还打算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琅清双手举起大呼冤枉，“我可是站在师哥这边的！”
杨羙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他，“好吧，姑且相信你一会儿。”
“嘿嘿。”
“别傻笑了。”拍拍他道：“跟我去审问吧。”
“好的师哥！”
*
审讯室安排在小旅馆里的一个房间，里面的警官见到两人后喊了声杨队就出去了。
杨羙大喇喇的坐在嫌疑犯对面，琅清倒是规规矩矩的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名字。”
“杨天玦。”
“年龄。”
“28。”
“职业。”
杨天玦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道：“富二代，没工作。”
杨羙也笑了，“富二代怎么不去住星级酒店，非要住这个小破旅馆？”
他指了指杨羙，“你这个警官也不是住在这？谁规定富二代就只能住星级酒店？”
“哦……不冷？”
看了一眼对面那人的短袖沙滩裤，如今才刚初春温度还是有点冷的。
杨天玦不自觉搓了搓胳膊，嘴硬道：“不冷。”
“哦……”
琅清凑过来喊了一声师哥，杨羙摆手让他出去，“随便叫个人进来。”
杨天玦翻了个白眼出去了，随后进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孩儿。
杨羙瞟了他一眼，忽然问：“你满18了没？”
对面那人涨红了脸，“满了！”
他对琅清道：“资料给我看看。”
琅清抽出资料给他。
“张小五……大名？”
他别扭的点了点头，“嗯。”
“家住城西碎星街……这里是城北，来这里住旅店？”
张小五故作凶狠，“你管得着么！”
杨羙摊手，“管不着，但是很奇怪。”
“我乐意！”
“行行行。”
对于这种半大小子杨羙向来敬谢不敏，例行问过话就让他走了。
这个小旅馆住的人还不少，足足有八人，等全部问完都下午了。
杨羙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好饿……”
话音刚落，鼻尖就闻到食物的香气，睁开眼，琅清拎这个袋子在他面前晃。
他笑着接过，“什么时候买的？还热的。”
“在你审讯沈阙的时候我发消息叫外面的人买的。”
“鉴于这个山东煎饼我就不计较你审讯期间开小差了。”
“谢谢师哥！”
*
解决温饱问题后，他们就要来解决这幢杀人案了。
“师哥，这是死者孔令奇所有的资料。”
他翻了翻资料，边看边问，“手机查的怎么样？”
“哦对，老普那里刚刚来了消息。”他从一堆资料里准确抽出一张，“死者是被约来这个旅馆的，约他的人还在查。”
他点着桌子，“孔令奇，35岁，有个妻子还有一个九岁的女儿，入住这家旅馆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这个时间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来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