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看向那边的时候,岩流就已经不在那里了,不一会,加里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向着众人宣布要好好庆祝一番。
兴奋的shòu人们都四下散开回家准备,祁肆也从层层包围中摆脱出来,进了岩流的帐篷。
岩流还保持着和祁肆出去前一样的姿势趴在了石chuáng~上,只是头扭过去留了个后脑勺对着祁肆。
祁肆上前看了看岩流背上的伤口,上边敷着的糙药还在,只是有部分没被糙药覆盖到的地方,可以看到缓缓流出的血液。
“我说过,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祁肆将岩流糙糙敷上的糙药拨开,看到下边完全裂开的伤口,忍不住黑了脸,手下的动作不免重了几分。
“唔……”
岩流感受到背部传来的疼痛,闷~哼了一声,或许是自知理亏,一直到了后边都闷不出声,任由祁肆将伤口清理gān净,又重新敷上糙药。
“巫肆,谢谢你。”
感受到祁肆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背部,岩流终于缓缓将头扭了过来,只是他另半边脸在chuáng~上压了半天,此时转过来,对着祁肆的脸上有明显的一道红印,让他显得有些呆萌。
说起来,岩流现在也不过二十三岁而已,但shòu人二十岁成年,他也只能算得上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所以在他当上族长之后,族里反对的声音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正是如此,在岩流当上族长之后,他都努力将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一些,如今看到他这个模样,祁肆倒觉得有些好笑。
“好好养伤。”
祁肆从石缸里舀了水把手上的糙汁洗了gān净,回到桌边后,就拿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在之前就准备好的石板上写写画画。
岩流有见过祁肆在石板上画的东西,今天早上,祁肆就是拿着这样的一块石板给他看了,上边画着的,就是
现在已经搭好了的石屋。
“你在画什么?”
岩流躺在chuáng~上,他在见过祁肆画的房子被建好之后,就对祁肆画的东西产生了极高的兴趣,而他偏偏又被祁肆要求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这时就像有只猫爪在心里挠着一般,痒的厉害。
祁肆chuī开石板上的石屑,看着岩流眼巴巴望着这边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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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开始整天都在外边忙了起来,由于石屋上的泥还没有gān透,他还是每天都住在岩流这里。
忙完回来,祁肆又会拿着石板写写画画,岩流心里好奇的紧,就去问一直在帮祁肆忙的加里,可加里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是不肯说,只是让他好好养伤,然后自己去看。
或许真的是这话起了作用,岩流在乖乖地躺了三天后,背上的痂壳终于脱落,露出了里边粉色的新ròu。
当他终于被允许出门之后,正好看到加里带领的狩猎队返回了部落。
加里此时还维持着shòu形,和几个雄xing一起将一个巨大的猎物拖到了部落前的空地上。
岩流几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吉卡shòu!
吉卡shòu是一种凶猛的杂食动物,外表和熊很是相似,成年的吉卡shòu站立起来,几乎都能达到十米多高,一爪下去,就能将一个shòu人抓成重伤甚至丧命。
这头吉卡shòu颈上已经长出了一圈浓密的白毛,这也正是它成年的标志。
加里见岩流来了之后,立马恢复了人形,将shòu皮裙往腰间一裹,就上前伸手拍了拍岩流的肩膀。
“这次出去,只有几人受了轻伤,真是多亏了巫肆。”
加里满身是血,岩流仔细看了看却发现他只在手臂上有一道比较深的伤口,那些后边跟着的人虽然眼里都比较疲惫,但确实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岩流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中都拿着些奇怪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巫肆这几天做的?
加里从身后的人手里拿了几件过来,一一给岩流介绍了起来。
“这个是矛,用来扔的。”
加里将一根长长的木棍递到了岩流的手中,木棍的前端拿shòu皮绳捆着一个尖头的石块,石块被磨得很锋利,但岩流怎么也不觉得这个是能帮助他们狩猎到吉卡shòu的关键。
“你往那边扔试试,”加里见他并不相信的样子,退开了身子,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
岩流掂了掂手中的长矛,眯着眼睛对准了加里所指的那棵大树,用力地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