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chūn梦,只是你求而不得的失态罢了!”他一咬牙,说,“等你真的与女人……过,就会放下。”
张生绝望的摇头,因方才饮酒,本就散乱的头发沾上酒,更显落魄,“你以为,我没试过?”
李星尔却像发了狠,用力拽起他,朝门外走去,“女人不行,就男人!”
心中像突破一层障碍,李星尔从未感觉自己如现在一般,胸中燃着一团黑火,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焦,那一层君子之仪的禁锢从未如今般淡泊,他满心想的,都是看着自己笑的温柔的韩清洺和喝的烂醉简直要死般腐朽的张生。
回国神时,已经迈进一处巷子里小倌馆。
张生都愣了。
他真没想到,见女子近一些都要守礼退后两步弯腰低头以示尊重的李星尔真一路拽着自己来了这里。力道还非常大!虽自己似乎饮酒太多手脚无力……
“你居然……”看着周围打量他们的男子,面上都涂脂抹粉,“还真知道这种地方?”张生的脸扭曲了。
感觉这个好友似乎真人不露相……
他都不知平阳有这等地方!
李星尔道,“有所耳闻罢了……”这处倌馆是陛下私业,齐沉博跟自己介绍过,自己当初大惊失色,直言不该如此,齐沉博解释此等地界虽不堪,却是打听qíng报收纳隐私最好处。自己成为陛下暗线,张生虽知,这等隐秘他却不得透露。
叫来相公,他道,“给我找两个少年,要体柔gān净,又温柔的,多少银子都可以。”
相公见过他一面,认出这位上司同僚,还有些惊讶,但嘴皮不慢,道,“好~这儿刚进一批货色,有两个相貌不错xing子又好的,还没破瓜,刚□□好,正适用。”
那两个少年是他准备当红牌的好货色,但此番是上司同僚前来,他为讨好,也为显自己有手段,gān脆一咬牙献出来。
李星尔点头,道,“要笑的温柔的,可别一脸哭丧。”说着将腰上荷包解下扔去。
相公接住荷包,掂掂,打开一看,金光熠熠,笑的合不拢嘴。
这番破瓜资费都不赔了。
“放心,绝对笑的甜,否则岂不是砸了招牌?”他转身在前面带路,“两位客官这边来。”
张生愣了。
这这这……自己好友,为何,似乎,驾轻,就熟?
这真是李星尔?
李宿华?!
倌馆和楚楼不同,地方隐秘,又非酒楼般,而是一处宅院,屋子套着屋子,庭院竟十分雅致,有青松假石,间或几处残红枝gān。
张生还在怔愣中,脑子越来越混沌。
昨晚灌酒一夜,今日又不停饮酒……终于醉意睡意涌上来,让他混混沌沌,还能随李星尔走动,不过信任好友与本能支配。
将张生推进一间雅舍,李星尔转身出来,正遇到被带来的两个少年。
十四五的年纪,身上带着淡淡脂粉气。脸庞稚嫩,皮肤白嫩,身子还娇小,带着几分稚气,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身子微微发抖,脸却带着笑。
若平日,李星尔定会心生同qíng。
但今日他见朋友如此落魄,又不得不淡泊自己好友一年多,看那温柔青年面带苦涩微笑,坏心qíng早濒临临界,因此竟毫无波澜。“笑的太谄媚,淡一些。”他淡淡道。
两少年微愣,乖巧的听从,让嘴角缓一些。
“太甜,淡泊些,嘴微微扬起就够……眼神不需要这么软,稍微坚定、清明些。”他道,“里面的,是我朋友,给他上热水洗个澡,哪怕他不愿意,也要成事。”说着,他嘴唇抿起,“务必伺候好了。”
少年忙点头,顺从的很。
他才叹一口气,只觉心中郁郁,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怎会变得如此?
明明当年那么好的三人……还曾约好一起科考一起入仕,除张生一开始就言明不入仕,要逍遥一生。
眨眼过了三年,物是人非。
韩清洺弃文从商,张生却考中探花,辞官回家。自己成了皇帝一党,如今渐渐随齐沉博掌握权柄,在朝中埋下暗线。
曾经那么好的三人,如今,却淡泊至此……
他坐在桌上,痛苦扶额。
不知不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