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他一眼,发现这人眉清目秀,年纪在15上下,与韩清洺特征吻合,便道,“就是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走来要押韩清洺离开。
韩清洺讶异,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要带我走?”
一个好心的衙役道,“你奶奶告你忤逆不孝,现在正在衙门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这事儿算huáng了,那宦官身居高位,不好给人留下把柄,但是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么一个“老婆”,所以才问了韩绯荷,幸好韩绯荷没听小叔的,拒绝了,否则就真的成了宦官小老婆了
第8章 天理难容
衙内,厅堂上明镜高悬牌匾高挂,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坐在大堂上,狠狠砸了下惊堂木。
“韩清洺!你可知罪!”
韩清洺看一眼立在一边,洋洋得意的韩奶奶——王氏,心里恨意一阵阵翻涌,“韩清洺不知罪!”
“大胆!”
惊堂木又被砸了下。
衙堂上,县官怒视他,道,“自古百善孝为先,你这泼皮!不尊长辈目中无人,连老妪都欺侮,尤其这人还是你亲祖母,简直不孝之极!今日至此,竟还不知悔改?来人!上棒刑!”
韩清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人拿杀威棒一上一下架住,后面来了两个捕快,举起棒子狠狠砸下来!
“啊!”
……
大同王朝以孝为至善,提倡至孝,因此,忤逆不孝是为大罪,虽不至流徙千里,却也要一百杀威棒好好杀风头。
该风至今上,流行更甚。
尤其孝之一字难以界定,韩清洺的奶奶王氏故意拿石头砸了自己几下,跑到公堂上哭诉孙儿不孝打伤自己,县衙便连调查都无,直接判了韩清洺刑,罚金十两将他打了一顿,放回家中。
韩清洺只是一瘦弱书生,凭借当初县衙内王氏那一脸暗笑生出的恨意,竟生生抗下了这一百杀威棒,只是打完后,恨声道一句,“我不服……”继而晕了过去。
醒来后,本就贫穷的家里竟空无一物。
为填补那十两罚金,韩绯荷、水荷将家中本就不多的家具财产全部变卖,新存下的那一点积蓄自然也没留住。
更何况韩清洺伤了身子,这伤不养个百十天是不会好,如此一来,今年的院试又错过。
“啊——!!!!!”
韩清洺醒来,感受臀部撕裂般的剧痛,突然仰天嚎叫。
“我恨啊!”
在外面煎药的韩绯荷闻声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屋里,就看到韩清洺用手撑着火炕,要爬起来。
“哥哥!”
韩绯荷扶住韩清洺,见到哥哥目眦yù裂、披头散发的样子,竟有几分害怕。
见妹妹进来,一脸关心,韩清洺鼻头一酸,难得的有了几分脆弱,轻轻拥住他的妹妹。“绯荷……”
“水荷呢?”
自他醒来,便未见过水荷。
绯荷擦擦哥哥脸上的泪,qiáng忍着将心中的酸涩压下去。
哥哥已经很伤心了,她不能哭。
“水荷去找人借钱了,咱们家的十两罚金还没jiāo够呢,还有三天,就到期了。”
衙门给了五天期限,韩清洺已经在chuáng上耗费了一天一夜时光。
这群混蛋!
韩清洺咬的下唇都出了血。
“去,吧水荷叫来,”韩清洺的眼中像是要冒出火,“这罚金,咱们jiāo不上了!”
韩绯荷有些犹豫,韩清洺皱眉,突然哀声道,“绯荷,连你也不听哥哥话了吗?”
韩绯荷被哥哥哀戚的表qíng吓了一跳,急忙点头,突的发现点头不对,赶紧摇头,想想之前哥哥让自己做的事,又开始点头,道,“哥哥你别伤心!我这就去把水荷叫回来!”说罢,将哥哥扶回chuáng上,赶紧跑了出去。
韩绯荷趴卧在chuáng上,神qíng冷了下来,先前那哀戚之色一扫而空,竟有几分淡漠。
这王氏……
看看简陋的破屋,家徒四壁的样子,在想想之前自己打工赚钱后韩绯荷高兴又小心翼翼的将钱藏起来——即便只有区区十几文——的样子,韩清洺沉默不语。
“哎呀呀!小水荷你别拦着我啊,让我进去,哎呀呀真是的,你这孩子!哎呦!哎呦呦!怎么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