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喜道,“回老爷!小的叫王虎!”
韩清洺点点头,道,“王虎……你把我扶起来。”
他此刻横躺地上,大概是看出他老爷的身份,那些人对他格外优待,绑的格外严实还有脚镣伺候,和王虎对话时,他一直抬着头,分外难受。
“好嘞!”
将他扶起,靠在qiáng上,韩清洺呼出一口气,仔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处十分昏暗,韩清洺时间感并不好,也不知到底什么时辰,只知道空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来人啊!来人!海寇!海贼!海盗!你们人呢!”
“吵吵吵吵吵吵什么?!”门外有人不耐烦道,一处地方吱呦一声,骤然打开,刺激的白光照进来,晃得韩清洺眼疼。
他忍不住闭上眼,同时一双gān燥的手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
“老爷,你没事吧?”
那个人冷笑道,“呵,都被绑了,还有这装大爷摆阔的心思?大老爷,怎么样?住惯了大房子,这又窄又臭的屋子住的可舒服?”
韩清洺却一愣,甩开脸上的手,屋子内的景象映入眼中。
这果然如那人所言,是间狭隘的小屋子,本来是窗户的地方被木板牢牢订实,一丝光也透不进。
屋子里除王虎和他还有六个人,均受了伤,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虎正紧张的看着他,一双浓眉皱起,看似非常担心他的模样。
韩清洺心下一寒。
他朝门口那人说,“这位兄弟,不知你们绑我来此为何?我只是一介商人,除了钱财别无他物,船上的东西,你们看得上的尽管拿去,那船……”他似是非常心痛般,顿了顿,咬牙道,“若你们喜欢,也尽管拿去,只求别害了我xing命。”
“我孤家寡人,家中别无他人,若是杀了我,你们连赎金也拿不到,还不如放了我,需要多少钱,你们跟我说就是,我托人给你们送来。”
门口传来几声嗤笑。
之前说话那人走过来狠狠踢了韩清洺一脚,韩清洺猝不及防倒下,因双手双腿被绑,疼的不行也不能拿手去捂,只能蜷缩了身子。
来者冷笑。“我们可不是为了几文钱才绑你。”
韩清洺忍痛道,“不为几文钱,那几千两呢?”
来者一愣,王虎脸上也露出极为纠结的表qíng。
来者冷笑,“你倒上道,可惜,我们却不贪你这点钱。”随机又冷笑,“你也别侥幸,你那点子钱,迟早全都是我们的。”方言罢,门外便有人喊道,“驴粪蛋儿!咱们老大要人了!”
来者皱眉,“这么快?”随即扬扬手,几个人走进来,开始拖地上的韩清洺。
虽有衣服阻隔,但夏日人本就穿的少,韩清洺的皮肤摩在粗砾地上,生疼,也不知那些人要拉他去哪里。
王虎见状,直接扑上来,抱住韩清洺,道,“你们休要伤害我老爷!”
那人冷笑,“还真是条忠心的狗。”随后又道,“咦?不成想,韩老爷你长得俊俏,你这狗长得也不错啊。”
韩清洺似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
身上是因担心与忠心紧紧抱住自己的王虎,阳光照she下,王虎那张脸竟生的极为不错。
不是韩清洺儒雅温和的隽秀,而是一副充满阳刚气的英俊。
王虎对那人话中的危险一无所知,仍紧紧护住韩清洺。
那个叫驴粪蛋的人似有些烦闷,道,“把他俩扯开!你既然这么忠心,就替你主子受了这一遭吧!”说完,那些人改拉王虎,不多时便将王虎拉开,不知拖去了哪里。
韩清洺被重新扔回屋中,砸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侍从发出一声闷哼,悠悠转醒。
门被再次关上,屋里重归黑暗。
被砸醒的侍从低声道了声,“水。”
韩清洺无奈叹气,“这里可没有水。”
那人舔舔gān枯的唇,终于彻底清醒。
韩清洺又叹一口气,“喂!来人啊!你们这些混蛋!快来人!”
门被狠踹一脚,门外有人怒斥,“吵什么吵!”
韩清洺道,“水!我快渴死了,你们不能让我死的吧!水!给我水!”
门外骂骂咧咧的一阵响,不多时,一个羊皮袋子被扔进来,门又再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