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将人拉进屋里,随手反锁了门,而后不由分说将陈溪抱起来搁到了沙发上,蹲在地上握着陈溪的脚踝问道:“哪一只脚?”
陈溪指了指左脚,然后有些心虚的开口道:“不是很严重,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张洋点了点头,并没有为此而指责陈溪。他小心翼翼的握着陈溪的左脚抬起来看了看,发觉脚踝处略有些红肿,好在并不严重。
他拿过于言送过来的药膏,抹了一点为陈溪一边揉着伤处一边道:“我每天都要cao心很多事qíng,公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们总是要跑来问问我,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就能显示出他们多么把我放在眼里。”
“可是那些让我cao心的事儿,没有一件是能让我高兴的。”张洋手指的力度十分温柔,而且一下一下的极有耐心,就像他面对陈溪时的qíng绪一样,他抬头看着陈溪继续道:“每次特别烦的时候,我就想,要是能有让我高兴的事qíng来给我cao心,那该多好的。”
说罢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然后对陈溪道:“我大概只有cao心你的事qíng时才会觉得心甘qíng愿,可是你偏偏什么事qíng都不愿意让我cao心,这可怎么是好呢?”
张洋想起陈溪和他相识后的种种,心里不由感慨万千。陈溪的新身份是大学尚未毕业的学生,当时是来张氏实习的时候被张洋看上的。
起初,他只是觉得陈溪的气质看起来有些特别,接触之后发觉陈溪一直不愿理人,就像是个把自己裹在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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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坚果,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外皮。
后来,在张洋的“纠缠”之下,陈溪拿出了莫大的勇气一口气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张洋。张洋自然没有立马就信,他甚至怀疑过陈溪有妄想症,可是一个人要证明自己是谁,天长日久有的是法子。
陈溪虽然内向,但是他脑子一点都不差,于是没过太久的时间,张洋就相信了他的身份。那段时间,张洋还特意去查过陈溪这具身体的主人,但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至今为止他和陈溪都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相爱。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本就夹杂着许多玄而又玄的机缘,生和死,来和去,半点不由人。
“那你能不能cao心一下,把我抱到chuáng上,我有点困了,想睡觉。”陈溪红着脸道。
张洋闻言一愣,万没想到陈溪脸皮那么薄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人家陈溪说的睡觉和他想的可能压根不是同一回事,但这同样不妨碍他心花怒放。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了,有点短小~~最后两章应该是大长章!(づ ̄ 3 ̄)づ
☆、第66章 零二
大概是一开始把坏运气都用完了,剧组接下来的拍摄还算是比较顺利,虽然拍武戏的时候,秦牧秋依旧是大伤没有小伤不断,但并没有出现耽误拍摄进度的事qíng。
眼看着进度表上的场次一天天减少,《剑芒》的拍摄终于渐渐接近尾声。
这天天气特别好,而且气温已经接近初夏,有些热度了。秦牧秋一早起来的时候天还没太亮,昨晚于言在他房里待到半夜才走,所以他基本上没怎么睡。
距离约定的上妆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秦牧秋穿了件连帽卫衣戴着口罩出了酒店,在酒店外头溜达。今天还有最后两场戏要拍,所以他从昨晚就已经开始默默的紧张了。
说来也奇怪,无论前面的戏拍得多么顺利,到了最后一场,他总是难以克服那种没来由的紧张。这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魔咒一样,从秦牧秋入行一直困扰到如今,无人能解。
秦牧秋溜达到了附近的一家便利超市,进去转了一圈没什么可买的,于是买了一包烟。他是不抽烟的,后来渐渐的于言也不怎么抽烟了,如今不知怎么的,他突发奇想想来一包试试。
拿着烟沿着街道找了小广场,秦牧秋选了个人少的角落在长椅上坐下,然后拿出一支烟出来,这时才发觉没有带打火机,真是无奈。
他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的烟,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来回搓着,坐在长椅上愣了好半天的神儿。突然一个人的影子出现,挡住了他的阳光,秦牧秋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来人,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