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喧闻言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难过。这些事都是他平时闲着没事儿老在秦牧秋面前念叨的,原来还以为秦牧秋根本就没听进去过,没想到他竟还说给了别人听。
“你跟我说这些,是向我证明你和秋哥关系好么?”大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公司既然派我当你的助理,我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工作上我以前怎么对秋哥,以后就会怎么对你。你放心,跟了秋哥这么多年,公事公办我还是知道的。”
秦牧秋一听大喧的语气就知道大喧又生气了。他没继续说下去,一来他觉得此事还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太过着急恐怕会适得其反,二来他还是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自己能尽快醒过来,那样就不用再担心别的事了。
“助理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记得把我的意思转告丁姐。还有……杀青的那天来剧组接我一趟,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秦牧秋说罢伸手拍了大喧的肩膀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于言这时恰好回来,递了一瓶热饮给秦牧秋,随口问道:“聊得怎么样?”
“谢谢。”秦牧秋将热饮拿在手里暖手,然后一边走一边道:“还算顺利吧,但是等于没说。有些事虽然想直接说……又怕说了后果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
“你是担心他成了你的助理之后,别人会说闲话?”于言问道。
“也不……算了,这事儿太复杂,有点玄幻,没法跟你说。”秦牧秋道。
两人上了车,于言提醒对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口问道:“你可以试试,说不定我就信了呢。”
秦牧秋闻言看着于言没有做声,于言见他没有动作,索xing一倾身扯过安全带替他系好。短暂的失神,伴随着一刹那的呼吸jiāo错,还有心脏传来的不正常跳动的频率,秦牧秋几乎真的想要脱口而出这个荒诞的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
☆、爱才心切~
车子驶出医院的停车场,用它的金属外壳将寒冷和黑夜撕开,外壳里头却暖和的让人想就此睡去。
可是秦牧秋睡不着,他心里憋着千头万绪,觉得自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生生从正常的世界中拎了出来,然后十分粗bào的丢到了一个错乱的轨迹上。可是他的天xing又决定了,他无法任xing的去破坏这个轨迹上的平衡。
他渴望回到正轨上,却又不愿搅乱陈溪的世界。
“在想什么?”于言问的很随意,像是闲聊,可又似乎夹带着一点几不可寻的关心。
“哎……”秦牧秋叹了口气,将车内的气压生生压到了地平线以下,“我突然有点后悔,这么多年来忙着拍戏,东奔西走独来独往,几乎没处下什么朋友。”
于言想了想这几天秦牧秋在剧组的状态,道:“我看你和曲欣她们处的不错,她那种不算是朋友吗?”
“好像也算。”秦牧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其实,我说的不是这种朋友,而是那种……你只要一开口说话,他就能认出你,即便……”
“即便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换了一副皮囊,他也不会把你错认成别人?”于言问道。
秦牧秋忍不住心里一跳,第一个念头是:于言知道了。
不过于言接下来的话很快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这可不是对朋友的要求,别说是朋友,即便是恋人也无法保证这一点。人生来孤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有时候可能会觉得没人懂你,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别人在故意为难你,但是……把希望建立在别处,本来就注定了会失望。”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秦牧秋问道。
我只是想安慰你,于言心道。可惜,于言自认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说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番话,看来秦牧秋非但没有被安慰道,反倒是生出了一肚子莫名其妙。
于言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借着路灯昏暗的光晕,看着秦牧秋的侧脸。良久后,他迎着秦牧秋看过来的目光开口道:“那天晚上我把你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有一瓶药滚到了沙发下头,隔天保洁的大姐找出来放到了桌上。”
“什么药?”秦牧秋问:“我之前的药不是说吃完了吗?”
于言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疑问是否是伪装,“你这几天,身体没有不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