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一大一小两头野shòu便扭打在一起。
“嗷呜!”
大白尖锐锋利的牙齿落在那山衣身上,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打不过山衣的它到底哪里来的力气,这次竟然咬着山衣把它扔了出去!山衣身体庞大,被大白扔出去之后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响震耳yù聋。
那声音吓得在旁边蹲坐着的另一头野shòu像是被电着了似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它看了看被压着咬的山衣,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双眼猩红的大白,着急的原地转了个圈。
一转身,居然退得更远了……
这么一吼一撞,山顶的晨曦像是被吓跑了一般,逐渐的居然被阳光穿透。
冰冷的空气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朝阳。
住在附近山dòng中的那些野shòu也都听到了声音,这会儿纷纷迷迷糊糊的从山dòng中出来,它们睡眼朦胧地看了看厮打在一起的两头野shòu,打了个哈欠,然后一个个的又回去继续睡回笼觉了。
剩下皋一个人坐在地上,看着两头几乎一模一样的野shòu在平原上大打出手。
“大白……”
大白搞突然袭击山衣完全没防御,刚刚那一撞也让它被撞得放半天才缓过来。
它不想和大白打,可大白却是越战越勇。
虽然大白没能在它身上留下血口,只是咬下了它身上不少毛发,把它揉的像个毛球。可是大白咬在身上的力道也不轻,还是很疼的。
“不要打了。”
两坨毛球扭成一团,从平原这头滚到那头,雪白的毛发这么一滚直接变得灰白。
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动,皋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瞧着脚边的石灶,皋弯腰举起一块大石朝着那一坨毛球砸了过去。
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风声大白和山衣动作都是一顿,大石最终还是没能砸在两只身上而是砸在一旁的墙壁上,瞬间粉身碎骨。
碎石落地,平原也安静下来。
皋气冲冲的走上前去,狠狠瞪了一眼被压着láng狈不堪的山衣,一巴掌呼在咬着山衣尾巴不松嘴的大白的脑门儿上。
“松嘴!”
“呜呜……”大白含着山衣毛绒绒的尾巴呜呜两声,不松嘴。
“放开。”皋嘴角抽了抽,大白那怂样让他有种想要再冲上去呼一巴掌的冲动。
被皋恶狠狠的瞪着,大白这才总算极不qíng愿地松开嘴,它吐了吐嘴里的毛,迈着有些跛的毛腿走了出来。
虽然打了个出其不意,可大白还是非常láng狈。跛着后脚,一身雪白的毛发全都变得乱七八糟的,身上都是毛,也不知道是大白自己身上掉的还是山衣的。
再看看山衣,也没比大白好多少。
毛掉了不少,一边眼睛都肿了。
大白让开,它从地上站了起来,尾巴一直低垂着,直拖到地上。
看到山衣站了起来,大白一嗓子便嚎好了过去。
山衣láng狈地退了两步,神色间有些疲惫。
一直在旁边旁观这一切的另一头野shòu这会儿看了看山衣又看了看大白,再看看皋,它尾巴一夹,居然躲大树后面去了,只剩下个白白的毛屁股在树gān后面露着。
皋没理它,带着大白回了之前的山dòng。
这一架大白打得过瘾,算是报了连日来的仇了,但它却没高兴起来,每天依神qíng泱泱,无jīng打采。
山衣那之后也极少出现在大白视线中,凡是大白出现的地方它都不在,遇上了也会避开。
其他的野shòu像是接受了大白的存在,把它当做了自己一族的成员,偶尔狩猎还会顺带捎上一些给搁在山dòng外,不过jiāo流极少,大白也不动那些猎物。
皋每天好吃好喝的,无聊了出去走走看看,也没人、也没shòu拦着,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太阳好时,皋还会去之前去过的那一片如同仙境的盆地找一些其他食物,改善改善伙食。
这天,皋走得有些远了。
发现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皋懒得回去,便找了个地方生火就近解决煮饭。
大白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儿野了,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也都是一身泥巴。
问它它就摆张毛脸给皋看,皋也只能从它那张毛脸当中猜到它似乎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不过具体是啥却不得而知。
皋倒不担心它会遇到危险,因为每次回来时都有一两头野shòu跟着一起,那些野shòu身上也是灰白灰白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