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努力地在地上伸长脖子让皋看绳子,给皋看完绳子,大白一个打滚儿,四脚朝天嗷嗷地叫了起来。
之前它就想要跟皋一起进来,不想和皋分开,但是皋坚持让它在外面等着,结果出了这样的事qíng……
看了看高又看了看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绳子,大白更委屈了。
它仰躺在地上,高高竖起的耳朵塌了下来,脸上的ròu也垮了下来,虽然它无法像皋一样露出悲伤的表qíng,不过还是努力的做了个哭的姿势。
又在地上打了个滚,大白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看到大白脖子上那根绳子的时候皋就已经大概猜到大白发火的原因,那瞬间他也qíng不自禁有些愤怒,大白可是他的东西!
他捡回家养大,他捡回家喂大的。
瞧瞧这身皮毛,瞧这身ròu,这些人知道他花了多大心思才把大白养得这么肥吗?居然敢动他的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
心中虽然愤怒,但皋看了看大白脖子上那拇指粗细的绳子,又看了看大白那庞大的体型,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委屈个毛啊!
这么根小绳子能把你怎么样?
你白长那么大个个子了吗?
这么根小绳子都弄不断,居然还好意思在地上打滚。
丟不丢人啊?
啊,不,丢不丢shòu脸啊?
他都脸红了!
那绳子就藏在大白的毛里,如果不是大白非要把脖子伸长了蹭到皋的脸上让他看,恐怕他根本都注意不到大白脖子上还挂了根绳子。
但无论绳子多小,绳子就是绳子,这些人动了大白的事实无法改变。
不去理会在一旁打着滚儿哀嚎的大白,皋回头看向身边站着的男人。
“这就是你们矛部落的待客之道?”皋用眼角瞥了一眼在一旁的大白,让那人自己看看大白这委屈的模样。
那皋这句话,那人的脸立刻就白了。
大白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看见了,但在他的心里大白这举动可一点都不像是委屈了在撒娇,更像是在摩拳擦掌想要用利爪尖牙嚼碎他们……
“这件事qíng我会给你一个jiāo代,但还请不要生气,我们部落向来好客,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男人试图解释。
他心中充满忐忑,现在他们部落饲养的那些蜘蛛全部被大白吓走,剩在这里的就只有那些战士还有一些老弱,若真的动起手来他们部落必定遭殃。
看了看头顶那些空dàngdàng的巢xué,男人苦笑,也许他们甚至连抵抗的可能都没有。
他们部落一直以饲养的蜘蛛为豪,大部分时间也都花在了这上面,虽然有蜘蛛在一旁配合他们部落的战士个个都战斗力qiáng悍,但是一旦失去蜘蛛战士们个人的战力恐怕连其他小部落都不如。
“误会?”皋微微压低了声音。
看着面前这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的男人,皋甚至都有些于心不忍。
大白才不管这些,它就是要皋替它报仇、给它出头。
这些人敢欺负它,那皋就一定要替它欺负回来,不然它才不依。
“……我……我们……”这瞬间发生的事qíng实在太多,那男人早已经乱了手脚。
若是换个qíng况也许对方还会从长计议还会想想办法,但这瞬间他遭受的惊吓实在太多,已经让他失去冷静思考的机会。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旁边又一阵骚动。
皋和那人都回头看去,却见从刚刚开始就不见踪影的山衣被一群矛部落的战士簇拥着出现。
走在这一群拿着武器指着自己的战士中,山衣面若冰霜。
他手里拿着一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长矛,长矛已经断了,只剩下一个打磨得寒光发亮矛头。
毛头的尖端此刻直指一个男人的喉结,而那男人的出现让站在皋生边的男人立刻惊慌失措起来。
“巫!”
他大叫一声,冲着那人跑了过去。
听到对方的话,皋也愣住了。
他看向旁边的山衣,山衣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地上打滚儿表达委屈的大白身上。
山衣现在很生气。
非常非常生气。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大白,山衣可心疼了。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居然就在他面前被欺负了,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