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道风声响起,云昭的灵魂qiáng大,虽然没有高深的武学,但还是能看到一道青影闪过,落在他面前。
“是你叫我来的?”云昭歪着脑袋,看着这位一身青衣的青年,赫然就是白天与洪七一起进入酒馆的人。
刚说完,又是一道身影落下,来人拿着酒葫芦走过来,“小兄弟,你看我说我会跟着来的,你放心好了。”
huáng药师瞥了洪七一眼,看向云昭,“你家居何处,年方几何,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云昭眨眨眼,看着青年俊朗的面容,忽然弯眼一笑,“那你家居何处,年方几何,家里可还有其他人,以及你是谁?”
洪七在一旁“噗嗤”一声就笑了,而且是笑得前俯后仰,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笑断气了一样。
huáng药师额角一抽,手指微动,破空声响起,一片树叶携带着凌厉的气势打向洪七。
洪七赶紧躲开,拿着酒葫芦就往一旁走,边走边咕哝,“不就是笑了笑,瞧你小气的样儿。”
huáng药师都要被这混不吝的洪七气笑了,懒得理他,转头看向看热闹的云昭,“我姓huáng名药师,家居东海桃花岛,今年二十有二,家中除却仆从并无他人。”
云昭忽然笑起来,他没想到huáng药师竟然真的会回答他,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回道:“我姓云名昭,家居济南大明湖,今年一十有六,家中除却管家仆从并无他人。”
huáng药师听到最后眼睛一亮,十六岁,年龄对得起来。想了想,开门见山道:“你的长相与我认识的一人极为相像。”
云昭将灯笼挂在一边的树杈上,清澈的目光注视着huáng药师,闻言点点头,“然后呢?”
huáng药师看着光下的云昭,大约是烛光的原因,云昭看上去比白日里要漂亮的多,“十一年前她的孩子被人掳走,至今未能寻回,而十一年前,她的孩子恰好是五岁。”
“唔……”云昭笑了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我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不,只是有可能。”huáng药师与奶娘的关系极好,当年奶娘丢了孩子,他曾经细细询问过奶娘孩子身上有何易于辨认的标志。
“所以呢,要如何辨认?”云昭笑着问他。
huáng药师看他没有任何抵触的样子有些好奇,一般来说,如果有人忽然告诉你你的身份有问题,大多数人都会抵触,但眼前这人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你的后背右肩胛骨处有没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月牙胎记?”huáng药师虽然好奇,但这会儿也不适合去问。
云昭挑眉,他其实没怎么注意过这具身体的后背有没有胎记,“我也没注意过,你要现在看看吗?”
huáng药师瞬间就愣了,他确实不怎么在乎规矩礼法,做事也肆意随心,但要看一个才见面的人的身体这事儿他实在做不出来。更别提对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单纯的稚嫩。
“不,不必。”huáng药师摆摆手,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假咳了一声,道,“待你回去,可以仔细看看。”
“好啊!”云昭确实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有什么,当初也没让云栖细查,没想到云栖紧急中找到的身体竟然与huáng药师有几分关系。
云昭痛快的答应下来,让huáng药师心中的不自在消散了不少,看着对面少年脸上简单的笑容,huáng药师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将你约出来如此突然,实在是有些唐突。”huáng药师想了想,笑道,“如果不介意,请你去看华山论剑如何?”
云昭眼睛顿时就亮了,他知道huáng药师也是参加华山论剑的人之一,如果有他领着,他就不必与那么多江湖人挤来挤去了。
“好啊,我本来到这儿来就是想去看华山论剑的。”云昭点点头,心中还与云栖说着话,“帮我看看这具身体的身世。”
云栖答应下来,开始查找数据中的有关信息。
huáng药师想到当初曾经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小家伙,越看越觉得眼前人就是奶娘丢失的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huáng药师大约拿出了他最大的温柔,平日里他对人大多是淡漠居多,少有对人如此温言温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