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家伙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讨喜了,睁着一双黑不溜秋的水汪汪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胜,还伸出一条小舌头舔了一下李胜的手指。
也许是小家伙可怜的目光,或者是刚刚舔的那一下,又或者是李胜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他抬起的手又放下了,还把小家伙放在了自己的大腿边,用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也享受般的用头拱了拱李胜的手。
得到了回应,李胜很满意,心qíng高兴了起来,“陈天昊,咱们养它吧,当只小狗养吧,你看它还挺乖的。”
陈天昊闻声瞄了一眼李胜手下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实在是无法想象能和可爱忠诚善解人意的狗狗相提并论,“你喜欢就带着它吧,不过它的饮食你要负责。”
听到陈天昊这么说,李胜翻个大白眼,“还它的饮食呢,你的饮食不也我负责吗,在这个鬼地方呆这么久,真是有受够了,你说咱们能不能回去,还是咱们会死在这个地方?”
“回去,肯定要回去的,我们来这里就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黑dòng,如果我们再次找到那个黑dòng的话说不定就能回去,死?我可不想死,我的青chūn才刚刚开始,人生我还没有享受够呢,怎么能死。”陈天昊躺在糙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说道,像是在回答李胜,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李胜听了没有说话,静静的躺了下来,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了说话声,除了能听到林子里偶尔传来窸窣的声响,夜晚出奇的安静,显得很祥和,篝火静静的燃烧着,释放着光与热,李胜和陈天昊进入了梦乡之中,小家伙也钻进了李胜的胳膊下,一同睡去。
一连又走了几天的路程,眼看着周围的粗壮的大树越来越少了,也没有之前的那么茂密了,李胜和陈天昊直觉上,感觉应该快要走出这片林子了。
这几天,他们除了遇见了一场瓢泼大雨被浇了个透湿外,一切还算顺利,连那些奇怪的动物都很少露面了,小家伙被李胜起名为灰球呆在了身边,灰球这个名字被陈天昊嗤笑好几天,打趣道,“明明是只煤球,还起名叫灰球,真是好笑。”
“我乐意!”李胜对这个名字很喜欢,他以前养过一只灰毛的狗狗就叫这个名字,他叫起来亲切的很。
灰球很乖,平时就懒洋洋的趴在力神感到肩膀上睡觉,它也不挑食,李胜他们吃什么,它也吃什么,第一次李胜给灰球喂食的时候就是那个剩下的果子,灰球来者不拒,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灌木树丛日渐稀疏,过了近一个月丛林生活的李胜和陈天昊终于来到了林子边缘,他们的心qíng此刻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告别了yīn暗cháo湿,告别了担惊受怕,更重要的是告别了那该死的鱼,原谅他们对那些填饱他们肚子的鱼的不敬吧,谁让他们一日三餐都是鱼,还吃了一个月,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他们现在的形象好比土著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脏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陈天昊连条裤子都没有,两个小嫩腿在大大衬衫下若隐若现,他还好,没有吃什么苦,因为他一直是在李胜的背上的,是被背出来的。
相反,李胜要惨很多,因为赶路,鞋子磨坏了,脚上也起了水泡,脸上,胳膊上,腿上都有把树枝刮伤的痕迹,好在李胜的身体素质一向很棒,平时的锻炼在这个时候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就这点苦,他也没放在心上。
终于走出了林子,沿着河继续走,河道也愈来愈宽了。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李胜二人走了没多远,就瞧见远处的岸边有很多房子,貌似还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这让两人不由的高兴万分,可算见到活人了。
李胜背着陈天昊撒开脚丫子,一路跑着,向着房子的方向奔了过去,此刻他们的心qíng就好比“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dòng房花烛夜……”无与伦比了。
当李胜两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qíng,来到了房子人群的跟前,一下刹住了脚步,望着街道上过往的形形□□奇形怪状的“人”,不禁有些傻眼,饶是李胜这样大胆子的人,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处,陈天昊亦然。
“那、那个,你看那是人吗?”李胜说话有些结巴,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知道。”陈天昊现在只剩下这三个字表达了,因为这里的景象已经打破了他以往的世界观,他也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