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恕末将愚钝,末将不明白。”韩轸木讷着脸装傻充愣,直把霁月气得bào跳如雷,“还不是你说什么不太好,他人没事就说没事,你丫的偏偏说个不太好,不是骗我是什么!”
“末将并无欺瞒主子,不太好的意思是心qíng不太好,皇上确是心qíng不太好。”偏韩轸就一脸正经的模样,霁月倒无处发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qíng?
不对啊,昨晚那支背后放的冷箭确实是穿透他的左手掌she中左甫岳心脏的位置。
皇帝给韩轸丢了个消失的眼神,把人拉回怀里,“好了,木已成舟的事就别想了。”知道自己的妻子找韩轸只不过是为了秋后算账,心qíng顿时从谷底攀升。
被人箍在怀里的高某人老不qíng愿,皇帝装腔作势的“嘶~~”了一声,某人就老实了,诡计得逞的皇帝嘴角快要翘上天了。
“受伤的地方是怎么回事?”被骗固然生气,但是知道他无xing命之忧也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皇帝拉着人儿的嫩小手往伤口处带,笑道,“你摸摸。”
伤口的右侧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在右边!”霁月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有过心疾之类的病症吗?”
“放心,我健康得很,会陪你白头到老的。”左甫岳不时的提醒着某人已经为□□的事实。
霁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没有过心疾,这状况就是镜像右位心,镜像右位心是健康的,无大碍就好。
皇帝不乐意了,把人扳回来搂着,“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十万分之五的镜像右位心都能被你遇上,后福不大才怪,霁月心里诽腹道。
“我的后福就是你呀。”
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霁月忽的脸颊上冒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心脏像被电击了般,按耐不住的加速乱跳。
切,算哪门子告白,花言巧语。
慢着,怎么会觉得这话是告白?他一个直男竟然为一个男人的告白而心跳加快,这是要被掰弯的节奏?
直男警报警报:心若沦陷估计jú花不久也要接着沦陷!!!
只见霁月的脸上忽红忽白,直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冒出来,焦急的皇帝招了暗二下来把脉。
“回、回皇上,皇夫大人,这是心思、郁结,qíng绪不,不稳。”
两回都被高某人的一盆冷水倒下来,直把左某人气得食不下咽。
(小剧场:
暗一:暗二,你怎么一到皇上面前就结巴了,平儿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咩?
暗二苦bī道:别、别提了,这回把,把完脉下来,到现在还、还恢复不、不过来。
某三曰:还好我不懂医。
某四曰:还好我不是鬼医谷出身。
某五曰:还好我师父不是鬼谷子。
……
暗二曰:幸、幸灾乐祸的、的一群。)
“娘子,为夫饿了。”
“为夫要沐浴。”
“为夫脖子酸。”
为夫为夫为夫――
霁月一听见这俩字就想把手上的粥碗扣他脸上,布巾塞他嘴里,一手掐晕他。
可是不能,好歹也算救命恩人,不如不是他在前面挡了一箭估计自己早在阎王殿里喝茶。
嘿嘿,要是霁月知道,其实刺客都是皇帝引来的,因为皇帝被刺客盯上趁他落单的时候围上来刺杀,不知该作何感想咯。
正投喂的时候韩轸敲门进来,“皇上,臣已经赎回玉骨扇。”被霁月卖掉的玉骨扇是太上皇命人打造送给皇帝的十岁生日礼物,韩轸自然对这扇子上心。
“赎了多少钱?”霁月尴尬的开口,真希望和自己买的价钱不会相差太远。
“三千两银票。”霁月那个心疼啊,整整十五倍的差价呀,这无良jian商太欺负人了。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见不得心上人ròu疼,尽显土匪本色,“没事,回头抄他家。”
韩轸嘴角抽搐,就这点小事儿冲冠一怒为蓝颜,皇上,您太妻奴了。
养了两个多月就启程上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天下始终是老虎的,那群猴子不过就是跳梁小丑,虽然有护国公府这个意料之外的幕后人,但也撼动不了皇权半分,没有兵权也没有皇室血脉在手,哪怕控制了京畿也是一场登不上高位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