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的话果然是包治皇帝百病的良药,暗一放下安颖郡王,被小咬了一口,随后又被嫌弃的丢开,“不好吃。”
“小皇苏,芽芽不要你了,竟然要把芽芽丢出去!”小娃娃叉着腰怒发冲冠的指责他的苏苏。
“暗一~~”左甫岳得了霁月的承诺心qíng自然好,吩咐把人丢出去的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只是悠闲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越发觉得可恨。
芽芽三下五除二蹬掉绣花鞋爬上龙chuáng钻到霁月的怀里,死死拉着霁月的胳膊围住自己的脖子,大圆眼瞪得滴溜,腮帮子鼓鼓的,“芽芽现在在小皇婶胳膊上,你要丢芽芽不要紧,你是要把小皇婶一起丢出去是不是!你丢啊,你丢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一块丢!”霁月cha一脚进去,顺手还抱住了芽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N瑟模样,只把左甫岳气得吐血三升。
不得不承认左家的种都是不好欺负的,左甫岳被两人气得冒烟的时候太皇夫的人来请到大殿里见太皇夫去了。
芽芽还搂着霁月的胳膊不放,“小皇婶,芽芽想和你睡一起,芽芽怕。”大概因为早上是霁月保护的芽芽,芽芽对他有特别的依赖感,和他待在一块才感觉安全。
“嗯,芽芽不怕,小皇婶不是在这么?”
“好。”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着聊着一块找周公去了,醒来的时候蟠龙殿已经点上灯了,芽芽也不在身边?
一丝药苦味随风飘入,霁月头皮发麻,要解毒少不得一番药汁折磨。
端药的是皇帝,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喂药这种事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几乎是被左甫岳掐着嘴巴给灌下去的,都不知道这万恶的药汁是用什么熬出来的,奇苦无比,回味无穷,以前喝的那些药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霁月像只苦哈哈的哈巴小狗吐着舌头皱小脸,眼巴巴的等某人给投喂蜜饯。
“说你倾慕朕。”左某人拿着个蜜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诱惑着,苦得发狠的小狗才不鸟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嘴边送,把蜜枣给咬过来,味蕾从地狱跑回天堂,一脸甜蜜幸福。
忽的有根舌头闯进来跟他争食,护食的小狗龇牙炸毛,他就这么一点点蜜枣解苦还要来抢,找死!
两舌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蜜枣在霁月的口腔里像是被两个足球队誓死相争的足球,最后两队打成平手,只有足球为和平事业牺牲了,破成两半两人各占一半。
霁月咬着那被口中夺食抢走了一半的蜜枣,愤恨不已的瞪着那个翘起尾巴的家伙。
把人喂了个半饱之后就给抱去蒸药浴,皇帝很主动很殷勤的为人更衣入浴,某人对此事的热衷在那三天里霁月也领教过了,反抗的结果最后就是被多吃几次,那么不划算的事他才不会gān,只好由着他了,反正有人上赶着不要钱伺候,不要白不要。
入浴的药液是放凉了的,待把人放下去,药液浸没到胸口部分,玄铁打造的木盆的底层开始添火加柴,入秋北方已经凉透了,冷水刺入骨,霁月浑身哆嗦,水温渐热,也渐渐暖和起来,可是伴随着越来越热的水,雪白的皮肤染上红色,额门全是豆大的汗珠。
一番折腾下来,霁月虚弱的倚在左甫岳怀里,虽然经常和他对着gān惹他生气,像只傲娇的小猫咪,可是他宁可自己被气坏也不要小猫这般毫无生气的样。
“熬过这几天就好。”哪怕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也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
这段日子里霁月过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人间地狱,每天不止要喝苦上天的药还要经历冷热两重天的蒸药浴,病恹恹的养了大半个月,每日在chuáng上无聊的发蘑菇。
过几日就是圆月祭,霁月刚养回了身子,jīng神头又回来了,对这个前世没有过的节日特别好奇。
“姚瑶,这圆月祭是gān神马的?”
“大人,这是全国为您和皇上庆祝的节日,天家的传统,皇帝立后的第一个满月的十五就是圆月祭。”姚瑶笑意盈盈的为霁月解惑。
“那通常都是gān什么的?”还有为皇帝庆祝的事qíng,这个世界还是君民同乐。
“圆月祭的那天,您和皇上会携手同登供奉天家祖先的北山,因为是帝都最高的山峰,是最接近天神的圣地,每对结为夫夫的皇帝皇夫都会在山顶度过一夜,与天神先祖共处,那天也是未婚爷们求偶的日子,能在圆月祭求得一生伴侣的会受天神和天家祖先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