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甫岳常年看剑谱练武,看霁月跳了一节再听取他的指导,很快跟上霁月的步伐。
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皇帝对这种用膝、踝、足底跟掌趾,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摆dàng,带动舞步移动的舞蹈感觉很是新奇。
对面的人儿轻哼着明快、活泼的小曲,樱唇阖动,看他旋转着跳动着,表qíng陶醉,不时发出悦耳的清慡笑声,像只在天空自由翱翔的小鸟般愉悦。
霁月带皇帝跳得是慢华尔兹,带着孩子这种状况下跳不了快的,两人跳了有两个时辰,霁月累了,可是左甫岳还是一幅意犹未尽的表qíng,霁月也没叫停,小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左甫岳很快反应过来,手搂住他的腰肢,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霁月倚在他身上让他带着自己慢慢独舞着。
皇帝低头,霁月仰头,含qíng脉脉对望着,不知道是谁先动qíng,引颈jiāo合,四唇相接,在烛火的光下,相拥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暧/昧而缠绵。
休朝七日的皇帝每日都和霁月白日拥在一块练舞,晚上在chuáng上腻歪,就像连体婴那样,害得宫人都臊红了脸蛋。
恢复早朝那天霁月起来服侍皇帝穿上龙袍,整理着衣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丈夫上班妻子给打领带的画面,唉,这种人/妻气质无处不在,看来是没法改了,只好顺其自然,不是都说了生活就像qiáng/jian,当你无力反抗时,就闭上眼好好享受。
十五元宵那天,皇帝早早从御书房回来了,换上一身便装出来时霁月也正好睡醒,“去哪?”霁月无jīng打采的倚在chuáng柱上,看着兴致勃勃的皇帝一脸疑惑。
“睡迷糊啦,今日元宵佳节。”皇帝揉了揉他脑袋,霁月眯着惺忪睡眼敷衍的“哦”了一声,现代的年节过得越来越没有味道,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让一个对年节不是特别上心的现代人对节日来临表现出兴奋是不大可能。
不管是这世还是上一世,过年过节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以前一过年一过节就意味着应酬堆过来,在这边除了不用应酬也没差,在古井村的时候也没去什么庙会什么灯节,因为小村子人少,不会搞什么活动,而走两个多时辰专程去一趟镇上玩不现实,来到京城,除了呆在皇宫就是国丈府,身边从来不会少于两个人跟着,好生无趣。
“在宫里闷吧,今夜朕带你出去走走。”话音刚落就对上霁月亮晶晶的视线还有一脸的期待,皇帝宠溺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嗯,只有我们两个。”
霁月换了身鹅huáng色的襦裙,坐在梳妆镜前等姚瑶来给他弄头发,男人的手穿cha在柔顺乌黑的发间,皇帝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把那把墨发梳顺、挽起。
霁月看见头上固定头发的玉簪,通体的碧玉中间被金箔接连起来,是一支接好的断簪。
“这是朕买给你的第一支簪子。”镜子里的皇帝说道,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里。
“我怎么没有印象?”霁月转过身看他,皇帝嘴角挂着笑容,捏了捏霁月的鼻子,“你当然不知道,那是一年前买的。”
反正霁月是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皇帝带出宫,一路的琳琅满目让他应接不暇,夜晚的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第一次感受到浓厚年节味道的霁月雀跃不已,在街头就要下车自走。
街的上空吊满了花灯,街两旁小贩摆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面具,拨làng鼓,首饰,手帕,自然也不乏吃的。
皇帝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霁月,霁月啃了口,酸酸甜甜的,咬了一个进嘴,眼角余光瞥到左甫岳看着他吃,也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多买一串?”
皇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冰糖葫芦,“和你吃一串就好。”
左甫岳又习以为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撒狗粮,霁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和他吃一串的做法。
霁月对路过的哥儿好奇的侧目,“为什么有的哥儿额头画着花枝,有的是桃花,有的是梅花,都各不相同?”
“是在告诉别人没有婚约在身的意思,好让爷们展开攻势。”皇帝指了指前方,“前面好像有个摊子,花个两文钱就能挑花样让些老么么在额角给画上。”
霁月yīn暗的想看皇帝吃醋,“那我也要画一个。”
“不准,你都已经为人/妻了。”
“我以前也没画过,想试试不成啊,好歹让我见识见识自己的魅力到哪种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