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yīn阳怪气,字字带刺,萧炎却听得很是欢喜,他用舌舔了舔刘慕辰的耳垂,轻笑道:“我的好辰儿,你现在这模样,活像一个责怪夫君在外头偷吃的怨妇。”
刘慕辰脸上一热,被那辰儿和怨妇两词弄得羞愤jiāo加,萧炎唯恐玩火自焚,见刘慕辰有发作之嫌,立马见好就收,哄笑道:“好了,我既要取道青梵,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要乖乖听话,沙耶找来的姑娘都被我遣回去了,他让我陪他下酒楼,难道我还能不去?”
刘慕辰:“那让人家公主贴过来给你缠头巾,也是沙耶说的?”
萧炎忍着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qíng:“你都说是她自己贴过来的。”
刘慕辰有种咬到舌头的感觉,他道:“那王爷为何不推开她?”
萧炎抬手解去刘慕辰额上缠着的纱布,认真道:“我在想你,一时失了神,这才被她钻了空子。”
刘慕辰说不出话了,萧炎的神qíng与话音让他的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他素来无法对萧炎生气,而且他心里其实知道,萧炎和那阿扎娜绝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月未见,蓦然撞到他与别的女子这般亲近,心里总不好受……
可萧炎是要当皇帝的人啊。
刘慕辰阖上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一点理智,片刻,他轻道:“对不住。”
萧炎心里一动,他望着刘慕辰闭合的双眼,忽然有些不快,他宁愿刘慕辰再无理取闹一点,而不是像这样,不温不火地来这么三个字。
思绪回到他离开王府前的那一夜,那日不欢而散的yīn霾还在他心头徘徊,他想起那个没有他的夜晚,只觉浑身流淌的血液都结成了冰锥,一下下往他的骨子里凿。
萧炎不比刘慕辰,他一不好受,就会立马体现在行动上,从上回他将刘慕辰按在树上狂亲一事就可见一斑。本以为过了一月,自己能够有所克制,但萧炎发现,真正要做到,简直难如登天。
“你又何苦来找我呢……”萧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刘慕辰本以为他在正经问自己的来意,正要开口解释,眼上却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接着他两眼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爷?!”
刘慕辰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睛,指尖才触到布料,就被萧炎抬手拉开了,手心被他吻入唇中,萧炎沉声笑道:“别动。”
竟是把他的眼睛用布巾蒙了起来!
刘慕辰意识到这点,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萧炎在脱自己的衣裳,摩挲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刘慕辰忍不住打了个颤,他本能地想要直起身体,却猝不及防跌进了一个散发着热意的怀抱……
(车车见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场gān柴烈火的□□持续了整整一晚,直到刘慕辰再也受不住,整个人昏了过去,萧炎才慌慌张张地停了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萧炎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刘慕辰身边,指尖细细拂过他披散的长发,柔qíng四溢的眼中暗含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担忧。
虽说这回的□□持续时间长了些,但萧炎素来不是没头没脑的毛头小子,他每回做的时候,都会暗暗留意刘慕辰的反应,像这样猝不及防地昏过去,倒还真是头一回……
难道是许久未见,自己失了分寸也不知?
萧炎望着昏睡的刘慕辰,忍不住伏身去吻他的额头,嘴里一时又发出一丝无奈却满足的叹息:“阿辰……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咚咚——”
浓qíng蜜意还没抒完,门前忽然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萧炎不悦地蹙起眉,他看了眼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替他捻上被角,自己则披了一件外袍往门口走去。
“什么人?”
外头响起一串带着鼻音的汉语:“轩宁王殿下,我们大王想请您进宫一趟。”
萧炎被人扰了清静,颇有些不耐,他道:“进宫做什么?难不成你们大王允了借道一事?”
那传信人听萧炎语气不善,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他小心翼翼道:“小人也不知……只听说,好像是阿扎娜公主想见王爷您……”
萧炎:“……”
他蹙起眉头,正想回绝,忽然觉得后背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