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
“就是神秘。”戚烈点头道。
“我还不想知道了呢,”林郁蔼啧了声,问他,“有吃的吗?我先垫垫肚子。”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戚烈笑着摇摇头,伸手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水果拼盘。
林郁蔼愣了下,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没真指望戚烈的车上会有零食,没想到还真有吃的,而且看上去还是刚刚切好不久的水果,应该是特地准备的。
“对我这么好,我都要忍不住爱上你了。”林郁蔼笑着拿小叉子叉了一块放嘴里,又喂给戚烈一块。
戚烈随手打开车里的音乐,一阵优美的旋律流淌出来,低沉温柔的男声在唱:
“我愿守在你身旁—”
“我愿一辈子不忘—”
这是林郁蔼上一张专辑里的主打歌《始终爱你》
“这就叫好了?”戚烈笑了笑,“我还没有把最好的给你。”
林郁蔼的动作一顿,猛地扭头去看戚烈,直勾勾地盯着他。
上辈子,他和阿烈第一次见面,阿烈带他去山上看梅花,彼时他傻傻问阿烈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阿烈也是这样回答他:这就叫好了?我要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
歌还在唱着:
“我始终爱你—这是—命中注定—”
“我始终爱你—痴心不变—到永远——”
“怎么了?”戚烈笑道,“太感动了吗?”
林郁蔼回过神来,默默低头戳了一块水果放嘴里,问他:“怎么不听我的新歌,听这个gān嘛?”
“你的新歌好是好听,可那歌词我听得难受,”戚烈摇摇头说,“太悲伤了。还是这首的歌词好。”
林郁蔼垂下眼帘,又叉了块水果塞进口里,却突然觉得这水果没滋没味的,口里淡淡发苦。
他的新歌《爱过的你》歌词是挺悲伤的,那是他心里的真实写照,当初他痛到撕心裂肺,怎么能不悲伤呢。
戚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一手托在他的脸侧,qiáng迫他看着自己。
“把你心里那个人忘了,好好跟我在一起不行吗?”戚烈说。
林郁蔼凝视着戚烈的双眼,沉默着。
良久之后,戚烈眸光黯淡下去,渐渐浮现出一丝隐痛。
林郁蔼把头偏过去,用侧脸对着戚烈,低声说:“我们说好的一个月。”
戚烈放开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轻笑一声,只觉得喉咙gān涩,“对,一个月。”
林郁蔼塞了块水果到戚烈嘴里,故作轻松地说:“这都快过半个月了呢,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我可得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
戚烈睁开眼睛,眸光黑沉沉的,勾唇笑了,“是要好好珍惜。”
说完这话,他一手握着林郁蔼的手腕,拿开他手里的果盘,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嘴唇。
林郁蔼抱住他的肩膀,热qíng回应他,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儿气喘吁吁了。
“不行……今晚也不行……”林郁蔼把头搁在戚烈的颈侧,抓住戚烈放在自己牛仔裤拉链那里的手,喘息着说,“今天跳了一天舞,太累了。”
戚烈反手扣住他的手指,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手掌在他头上揉了揉,亲吻了一下他的发丝。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温qíng。
车子开进了一家私房菜馆,林郁蔼下了车,看见这菜馆的名字叫“邵园”。
这地方已经是市区边上,相当于郊区了,林郁蔼对“邵园”有模糊的印象,大概是之前听谁提起过,说是环境不错,菜也好吃,但是他一次也没来过。
“邵园”大门前的停车场里停的都是名车,门口栽种着几棵树冠巨大的树,建筑是中式的,全都是青砖青瓦,没有高过二层的建筑,院墙边上竟然还种着向日葵,向日葵沉甸甸的大花盘垂着。
进了院门,地上铺着青砖,院子里头有假山流水,水里养着锦鲤,原木搭建的走廊亭子,藤蔓、盆栽,包间也是复古模样,很有点意思。
这会儿是傍晚,红彤彤的晚霞印照着这院子,让人有种身处古代的错觉。
戚烈带着林郁蔼进了一间小包间,包间里,戚扬抽着烟,李愚拿着个手机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