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四少可不是过桥抽板的那种人。”温qíng细长的眼睛泛起一阵桃花,撇我一眼说,“得了,我得去下面看着那些人。九爷,四少,你们好好聊。”说完站起来,临走前还把房门掩上。
等听着温qíng的脚步声渐远,我把手上的纸袋扔到面前的桌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才说道,“这钱是槿言孝敬九爷的,请九爷别嫌弃就是。”
他笑眯眯地撇着我,嘴里却不客气冷嘲着,“哈,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办事的劳务费那就不必要了,毕竟……”他凑过来搂住我,在耳边凉凉地说,“别以为用钱可以打发我!四少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吧?”
要什么?你要的不过是企图侵入苏家,借此机会控制小城的医药吧!在这个方面,你于九殇和韩乔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比他更不如!
我推开他站了起来,无视对方隐藏不住发狠yīn冷的目光,笑了,“这钱是给惊雷的兄弟们,而九爷,槿言还不至于用钱来打发你啊。”坐到chuáng边,把外套脱下甩到旁边的椅子,微笑着看向他说,“我明天刚好有一个很重要的手术,一会还要回医院开会,你可要快点!”
话刚说完就被扑过来高大qiáng壮的躯体压住,无关qíng爱的亲吻,剧烈的喘息,肢体的jiāo缠,在摇晃中我笑得越加地灿烂。
在这残酷的qíng事中,我想,幸好于九殇够聪明,直接,没说爱我什么的。
我受不了一边说爱我,一边在算计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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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仁心医院顶层的住院区。
推门进去,病chuáng边站着包括五叔在内的数人,为首拿着记录高高瘦瘦的男人,是优雅从容的任朴芳任教授,见我进来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语气流露出的一股冷淡,“才起来?你倒好,是谁要求一定要当助手,结果却连手术前的会议也不来参加的?”
“呵,太累睡着了,不好意思。”我挂着纯真的微笑不紧不慢地道了歉,冲着房间里的五叔,梓童堂哥还有那个任朴初一一打了招呼,然后重新面对对方,笑嘻嘻地问道,“qíng况怎么样?”
任朴芳冷哼一声,把记录递过来,说,“血压有点高,心律过快,肝脾太弱,昨天开会大家商量过了,按B方案进行。”
“B方案太保守了!”我有点不满,接过记录一页页细细查看着。
“A方案的话太冒险,长时间昏迷不醒还是好的,就怕到时候人挺不住。”他话音一转,冷冷地瞄着我,说道,“有反对意见怎么不见你早点提出?临到手术了才说有个屁用!现在可没时间让你细想,做还是不做你自己决定!”
啧啧,脾气好大呢!心里暗笑到肠子打结,我转身看着病chuáng上那年轻俊美的脸庞,紧闭着的双眼,皮肤透露出病样的白皙。
“做!怎么不做?”我伸手摸着准备手术而被剃光的头顶,轻声说,“我等了三年了,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手术台上的qiáng光笼罩着任朴芳和五叔站在主刀的位置,我只能站在往后靠半光半暗的地方,递递刀子镊子什么的。昨晚被于九殇折磨地利害,实在撑不住就在顶层我自己的休息室倒下就睡,而现在腰还是有点酸软,十个小时的手术下来,胃开始有点不舒服,在肚里倒腾着。
应该还有七、八个小时手术才结束吧?旁边有人走近,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忧虑,是大堂哥苏梓童。估计连他也看出我qíng况有点糟糕,他向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出去休息。我冲着手术台方向示意,他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梓童堂哥向来言而有信,有他答应帮我照顾着,我应该放心了。
从手术室出来,我让爱琳倒了杯滚烫的热水喝完,感觉上舒服多了。摆脱掉吱吱嘁嘁的爱琳,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放了一池热水泡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几个人。
靠落地窗的那组沙发上坐着李东炫和江唯低声jiāo谈着什么,端坐在门口附近椅子上的梁风眼睛盯着某个点发愣,手上拿着烟站在窗边的张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还有一个同样高大带眼镜的男人站在我收藏柜子前兴趣勃勃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