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李家应该是向我们示好,他们李家内部好象出了点问题,打算和苏家合作。我不担心他,反而是苏家内部……”
是否不怀好意?我直觉李家没怀恶意,毕竟李东炫的为人不坏,最主要的是我很欣赏他的能力和气度。股市上这点小把戏,我想李东炫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在现在合作的前提下,没必要为了那点金钱和苏家过不去。
为什么每次苏家出问题他都或多或少占了点边,这是一个迷题。思绪突然转到他的身上,笑容在我唇间无声地泛滥,这个时候我居然会想起他,是不是又是另一个迷题?
倒后镜里,五叔的神色变幻莫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U盘递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好象怕别人偷听到似的,说道,“这里边,是苏家那些人这几年的qíng况,还有往来的帐目,小言你好好看看。”
我收敛起笑意,一挑眉,收进兜里。
“到时候该怎么办小言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迟疑了一下,五叔又说,“毕竟都是血浓于水,别做得太过分就是了。”
咦?莫非五叔知道了什么?从倒后镜里看见五叔紧紧抿着嘴,忧心忡忡地盯着前路,我就知道再问也不可能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往后依靠在软软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五叔还是神qíng严肃的样子。墨非安静地坐在我的旁边,估计是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把气氛弄得更尴尬。
等到了医院那停车场,上了直达的电梯,看着那电子的数字不断变化着,五叔突然叹了口气,拍了一拍我的肩膀,说,“晟林是个好孩子,你别辜负了他!”说完理都不理我,眼睛却若有若无地看了墨非一眼,等电梯门一开就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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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墨非走进我的房间,关上门,墨非的脸色有些涨红,我还没细想,走到屋子的一边打开另一扇门,示意墨非和我一起走进去,然后关上。
里边早有一人坐在书桌的计算机前,见我进来也没有停手,只是抬头看我一眼,看见我旁边还多了个墨非的时候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飞快地在键盘上打着什么。
我拉着墨非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示意他别出声。
果然,那人很快就把手上的东西结束停下来,转头看着我沉默不语。
“常叔,这是五叔给我的,里边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把手上的U盘递过去。常叔,姓陈名常,是爷爷暗中的手下,负责收集消息。那次我回苏家大宅就是见到他,不过那时候他伪装成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男子打扮,现在却是以真面目展现在我面前,实际上是一个很帅的叔叔。
常叔面无表qíng地接过去,接在计算机上细细浏览着。
“今天股市的消息我听五叔说过了,我想知道,除了李家,还有谁在托市?”我从桌上拿出一合烟,点上,慢悠悠地说着。
“还有三家,一家叫经纬,中资私人机构,注册地在北京。一家叫海天,外资机构,注册地在温哥华。还有一家叫金利,注册地在本地。”常叔依然是面无表qíng,我却在觉察到他说第三家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目前只知道经纬和中央军部有些关系,海天在温哥华的地址是一间民房,至于金利……”
“金利不用查了,那是我拿来炒股用建的一家空壳公司。至于其它两个公司,一定要把底细给我挖出来。还有,把李家最近这一年里的事qíng查一下,看看谁在暗中捣乱。”我淡淡笑着,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好一会才缓缓地问道,“对了,常叔,里边的资料可有用?”
“嗯,有几个我们之前已经拿到证据了,现在连帐目都有,看来是跑不了的啦。不过还有几个,槿言少爷你可能要……”常叔看来早就知道金利和我有关,也不多书,只是冲着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过去看计算机。
我过去看了一下,沉思默想着。
“需要通知晟林少爷吗?”常叔百年不变的木头脸闪过一丝迟疑和怜惜?
“不必了,照计划进行。”嘴角挑起,我微微笑了起来,“他的人太正直善良,手段过于软弱,不适合和这些人打jiāo道,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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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前,用手掩盖住手机的接听处,指着chuáng的位置示意着,冲着刚从浴室出来的墨非压低声音说,“今晚,你就睡这里算了,反而离上学还有几个小时,我刚吩咐了守夜的到点了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