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为什么要在我伤心的时候过去劝解安慰我?为什么从不表明你的喜怒,只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有很多很多疑问,却问不出口,最后只能化成简单的三个字和一个问号。
“因为不想你因为过去的你而伤心,不想看见你因为别人而流泪,不想看见你明明不想笑还勉qiáng自己……也因为啊,你是苏槿言啊。”他把玩着我的手指,低笑着说,很平淡的语气,像是嘲笑,又像是感慨。
心被震撼!我是苏槿言!仅仅因为我是苏槿言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闪动着什么,顿了一会伸手紧紧地搂住我,说道,“过去,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你现在需要的是开开心心上学,jiāo几个猪朋狗友吃喝玩乐。当然,最重要的是找一个爱你的qíng人,每天滚滚chuáng单什么的……比如说找我。”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睛,下唇,厚着脸皮说,“我身家清白,有钱够养自己,当然养你也没问题,身体健康,人又长得可以,现在请求做你的qíng人,可以试用,无任欢迎。”
我一愣,看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我笑声中故作哀怨的表qíng,眼睛却带着满满的笑意。我们互相依隈着再也没有说话,气氛却出奇地协调。如雾般的chūn雨随着半敞开的落地窗飘入,我竟然觉得那雨并不是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丝丝清凉的意味。
面对真正的自己需要勇气,显然,我现在知道了怎么跨越这山峰的方法。
重生的这一世,我不想再做坏人,可也不想勉qiáng自己去做一个所谓的好人。我只想做我自己,自私自利,企图寻找能和自己棋逢对手的伴侣,然后在这有限的一生好好地爱他,好好地让他爱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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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满眼是灰白的光斑,等视线开始变得清晰,我发现自己半躺在一张破旧的豪华大chuáng上,手脚被粗麻绳子绑住,嘴上倒没有塞上什么,只觉得头部隐隐传来疼痛。
慢慢回想事qíng的经过。晟林在第二天出乎意料的向爷爷提出,jiāo出苏家继承人的位置,和家人一起移居A国等等。而没几天手续什么都办齐了,晟林也没来和我道别,静悄悄地离去。可他坐的车没到机场,却发现被人中途拦截了,人失去踪影。
接下来的qíng节太过老土,有人打电话来,要求赎金,并要求我亲自去送钱。等我辗转来到jiāo易的地点,那个荒废的仓库,却在不防备的时候被暗中打昏。
我翻了个身慢慢支撑着坐起来。
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宽大破旧的房间,房门紧锁,窗口被厚厚的旧布帘遮掩住,只从旧布帘上几个破dòng透过带着微青的光线,显然是接近清晨的时刻。窗子外每隔一会时间就会有车子经过的声音,显然这里并不是荒郊野外,但也不会在闹市区内。
角落和地面都是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居住一样,而从所用的装饰和有限的几件家具看来,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繁华过的痕迹。
我轻轻依靠在墙边,也不去费心想怎么解开手脚上的绳索,只是寻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房间里虽然没人,我却感觉到从某个地方有人在窥探着。在我身上某个位置,装备着个细小的定位仪,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在短时间内知道位置,而时间拖得越长,对我越有利。
显然,对方在迷惑我的举动同时,也肯定是越来越不安,没过多久,只听见房间走廊处传来故作镇定的脚步声,然后是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我睁开眼睛,微笑着,对着其中一个身影打招呼,“墨非,早啊,”
墨非穿著白色高领的薄毛衣,双手环抱着走到面前静静地看着我,浑身散发着gān净清慡的气息,清静冷淡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良久嘴角缓缓上弯,淡淡地笑着说,“小言,早啊。”
“墨非,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我继续笑着,纯真和无懈可击的镇定,尽可能地无视依靠在门边的那人。韩乔,照常是很随便黑色的衬衣,普通的牛仔裤,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酷和锐利的气息。就算我没看他,还是依然感觉到他那qiáng烈危险的目光环绕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