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达笑着合掌道:“官家自然是第一的。”其他几个和尚也笑着应和。
李越对赵宇说:“你简直是在勒索人呀。”
赵宇还是笑着对叶铭说:“所以我带的人理应与其他人同奖,不然的话,我就从下面……”
叶铭咬牙说:“再攀一次?”
赵宇点头:“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攀几次。”
叶铭盯着赵宇身后的董义说道:“死罪可免,活罪……”
赵宇又说:“这是我的侍卫队,奖罚由我来定。这样吧,董平,你带着他锻炼一段日子。”
董平上前几步,抓过来董义,气得就要打他屁股,董义大声说:“我劝过了!真的,哥哥不听话!他不高兴被人管着,说越不让他gān的他越要gān……”
陆秀夫发愁地看赵宇,赵宇叹息道:“看看,谁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打击迫害什么的,连我都不愿被压迫,所以说,天下人人平等是有生理依据的。”
这是什么鬼话呀?陆秀夫暗叹,可赵宇不给他发言的机会,说道:“此战后,元军必回归平原作战,在元大都南边会再来一次骑兵步兵的会战。”
叶铭脸色危险地看赵宇,赵宇笑着说:“我就不捣乱了。”他向李越抬了下头说:“我与李越准备去游山玩水,等你们打到元大都外面了,再来找你们。”
叶铭像是竭力在压着火气,李越觉得理解他,这个赵宇刚刚让大家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接着就逃之夭夭,让人连火都没法发出来。
陆秀夫迟疑了会儿,终于说道:“官家一路小心。”赵宇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大家,陆秀夫渐渐接受了那偈语所说“行事孤单”。而且他们一同反对赵宇领队攀岩,可赵宇竟然带了一伙小兵小卒深夜攀岩,就是为了向他们表示自己的不服管教,虽然狗急跳墙这种说法很不妥,可看来真的不能拦着他。
赵宇高兴地与大家行了礼,到山石的yīn影里,脱了皇袍,换了李越做的便服,在众目睽睽下,挥手告别,不走山谷,而是跟着李越往山顶上去,隐没在了树丛和岩石间。
飞船中,当李越再次看到赵宇坐在驾驶台前神qíng严肃时,终于忍不住走过去站到了赵宇面前,双手支在驾驶台上,一副充满自信居高临下的样子说:“赵宇,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赵宇抬了下眼皮,扯了下嘴角说:“好吧,孩子归你,钱归你,飞船是我的。”
李越当场泄气:“又不是离婚!不就是个陨石吗?大不了是个小行星,值得让你这么发愁吗?”
赵宇默默不语,李越低□体,平视着赵宇:“赵宇,我说真的,我们是搭档,你不能总这么任xing,有时候我觉得你很不成熟。”
赵宇噗地笑了:“我上小学六年级时――因为我连跳三级――你才出生,这种近乎代沟xing的差距让我很难了解你的逻辑。”
李越没有笑,定定地看赵宇,“你可以尽qíng地嘲笑我,但是这就是你的坏运气――我是飞船的船长,虽然这只是艘运输船,虽然我才当了一年宇航员,就是你再看不起我,再觉得我幼稚可笑,这也是我的船。你不可以越过我去做任何事,只能争得我的同意,与你合作。”
赵宇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也没有觉得你幼稚可笑。”
李越没说话,还是看着赵宇,赵宇放弃:“好吧,有时候我的确觉得是和小学生在打jiāo道……”
李越摇头:“赵宇,如果你不把我当成生死与共的搭档,下次我可以不告诉你船在哪里,自己到远方去生活,让你孤独地当一辈子皇帝,别想再上我的船。”
赵宇装模作样地捂住胸口:“你会这么狠心?”
李越没有笑:“赵宇,我已经gān了那么多过去我做恶梦都不敢想的事,你不能再糊弄我了。”
赵宇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
李越打断:“不要随便说谎,我读过简单心理学,说这种‘不是’其实表示‘就是’。”
赵宇皱眉:“这种以点带面的科普很会误导人的。”
李越坚持:“赵宇,我在等着听实话。”
赵宇双肩落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许多都是猜测。”
李越耐心地说:“没关系,你有什么说什么吧!”
赵宇一手点着驾驶台,良久才说:“从它现有的轨迹上推算,它的确是会与地球的运行轨道相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