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嘿嘿笑着说:“叶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怎么会陷害自己人呢?你这么想可不是把他看轻了?”
叶铭脸色一整,对赵宇低头说道:“是我不明,望君莫怪!”又对李越深深一礼:“李官人之语,叶铭永记在心!”
李越哈哈笑了,赵宇语气淡然地对叶铭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其实并未如此布局。只是机缘巧合,知道蒙军想对你不利,才因势利导破坏对方的企图。你现在若想回军中,尚且可行。”李越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表qíng,历史上叶铭从此退隐,万一他说要归队可怎么办?还是赵宇吃死他不会走,这么气他?
果然,叶铭的表qíng疑惑:“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死了比我活着对我朝更有利。”
李越现在听这些话,都感到战栗,他真的变成了个热爱和平的老实人,如果他出家,大概也够格了。可赵宇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依然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死了对什么有利,我只是觉得你活着,在军中更好。”
李越现在明白了赵宇的心思,他非得试探出叶铭是不是愿意放弃自己的前程,即使历史已经昭示了这个结局,他还是要叶铭亲口说出来,看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叶铭明显无法像李越这样通透地了解赵宇,他蹙了眉头,死盯着赵宇,过了一会儿,他展开眉头,嘴角微上翘:“我也觉得你既然活着,就回去当摄政王更好,万人之上,百呼百应,也许还能娶几个妇人。”
李越离这两个人远了一些,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与陆敏针锋相对过?
赵宇冷眼看着叶铭说道:“人各有志,你今日已成三军主帅,日后必更有作为,凌霄阁上青史题名。此时离开,小心白发之时悔不当初!”
叶铭冷笑:“两年多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替我打算!”看来叶铭还是记得赵宇上次怎么把他激走的。
赵宇毫无羞愧的样子,坦然道:“当然,我一向与人为善,况且,有些人头脑不清,自然需要指点。”
李越不由得cha嘴道:“叶铭,你觉不觉得他这样特可恨,我就曾经……”
两个人同时对李越说:“你别说话!”李越撅嘴:“那你们两个使劲打!我好看热闹!”
远方隐隐传来号角声,叶铭严肃起来,对赵宇说:“我们快快离开此地,魏云定然带人搜捕过境的蒙人。”他边说边摘了头盔脱了轻甲,包成了一个包袱,背在肩头。
赵宇还端着架子:“我又没说要你与我等同行。”
叶铭哼一声:“你忘了以前的事了?”李越等着看他们重演初次jiāo锋的qíng景,可不等赵宇反击,叶铭扭头对李越说:“带路!”
李越暗笑,领头向南边急行军,两个人默默地跟着他。他们狂奔一路,到了赵宇寄存了马车的小镇时,已经是深夜,为了不惊扰居民,三个人就宿在了城外。
李越能察觉赵宇憋着气想找叶铭麻烦,可叶铭又拿出了那时当乞丐马夫的劲儿头,一直不说话,gān什么都在自己和赵宇间隔着李越,简直拿李越当了挡箭牌。可三个人在堆起的gān糙上躺下时,他却躺在了赵宇身边,还把李越隔在了外面,对李越说:“你守夜!”李越嘻嘻地坐在外面,说道:“你就别死追在他了,把他让给我,或者,你来追我吧?”
叶铭对着李越一皱眉,说道:“恕难从命。”翻身面对着赵宇,把后背给了李越。
李越对着叶铭的后背说:“我可是他的搭档,就等于是他的……家人了!你是不是该对我很好很好,来争取我的支持”
叶铭不回头地说:“你以为他能听你的?”
李越一噎,那边赵宇说道:“你这么大瞪着眼睛看我,是不想让我睡觉了吗?”
李越嘿嘿笑,叶铭说道:“我现在不想睡,难道为了你还得闭着眼睛装睡?”
赵宇说道:“你不想睡就去守夜,别在我旁边打扰我。”
李越忙说:“对呀对呀,我们换换,他和我睡觉睡得可好了。”
叶铭回答:“你说我打扰你肯定因为你在看我,不然我又没动,怎么打扰你?”
赵宇翻身:“谁想看你?你最好别说话了,不,别呼吸!”
叶铭还嘴:“想让我不呼吸还不容易,今天任我从崖上跳下去不就行了?”
赵宇咬着牙说:“我本来没想上去!但那时你胡喊什么?”
李越高兴地说:“我过去在幼儿园时,总听见小朋友们这么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