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哀叹:“您说人话行吗?”何容抿嘴一笑,李越看着他说:“你笑可真好看。”
赵宇叹气:“有些人的词语表达和语法运用真让我着急,至少应该用个‘更’字吧?”
李越拉何容:“你千万别跟他一个想法。”
何容抬头温和地对李越笑了:“不会,我觉得你……很……好……”那个“好”字弱不可闻,李越高兴咧嘴笑,赵宇见状说道:“背个大包!”也没把李越的傻笑压制回去。
四个人离开屋子,叶铭去结了房租,他们走出了旅馆院落。秭归依山而建,赵宇说道:“我们买些gān粮,往江边走吧,露宿江边,明日一早就上船。”
李越知道如果出事,最好在人少的地方他们才放得开手。既然赵宇说对方可能生事,李越决定这次他一定马上行动,不能再容忍什么人对何容口出不逊。三个人还是成品字把何容围在中间,可他们三个人都戴着斗笠,何容这次头发梳得gān净,脸面完全露出来,在他们中间极为醒目,就是他低着头走,也惹来行人纷纷回头,男女老少都指指点点。何容向李越身边靠,李越手拉了何容的手低声说:“别怕,挺胸抬头,让他们看看,世间有这么好看的人,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何容闻言挺了下胸膛,抬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前面路上,有些古怪。”李越看去,见三十多人的一群人,抬着两扇门板,举着刀枪,大声喊着沿着街道向他们走来。到了跟前,见一张门板上直躺着那个山羊胡子,穿着方才的衣服,看来是死了。另一张门板上躺着那个壮汉,身上盖着一chuáng锦被。
那些人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人出来指着他们对旁边衙役装束的几个人说:“就是他们,打死了人,还打伤了我们家主的朋友!”
那三个衙役一抖枷锁就要上前,叶铭怒喝道:“不问是非就想抓人,你们是官府的人还是这些人的走狗?!”
那三个衙役一愣,一个衙役说:“你们杀伤了人,自然要入官府!”
赵宇微笑着问:“谁说的呀?”他语气平缓,简直算得上温柔了。
那边的人纷纷开口:“我们看见了!”
赵宇哦了一声,有些惊诧地说:“那怎么和我们的人看的不一样呢?”
何容对着衙役施礼后说:“这几位官爷,那些人对我出言相rǔ,那盖被的人又出掌击我二哥,因我二哥挡了他一掌,他内力反噬心脉,才吐血昏迷。另外那人rǔ骂我大哥,被我三哥教训,但临走时并不曾死。”
他相貌清丽俊秀,语气庄重,那几个衙役看着他有些痴呆。对面有人说:“就是这个人!他是我家的逃奴!是我家主的……”
李越喝道:“住口!你看看这个壮汉的下场,莫再信口侮rǔ人!”
那个人转而对着衙役说:“官爷!请给我家家主做主!我家主为了追回逃奴,受此大难……”
赵宇低头看那个壮汉,咦了一声,说道:“诶,我看着这个人怎么像是个朝廷命犯哪?”李越知道赵宇这是用同样的手段回敬那些人,就接上说:“对呀!这个人就该是那个朝廷通缉的恶犯,是个无恶不作的歹徒,正被朝廷追捕呢!官员,你们怎么不把他拿下?”李越现在明白了,说坏话谁不会?
那边的人大喊:“信口开河,你们污蔑!”
赵宇轻声笑起来,他相貌儒雅,笑时如chūn风扑面,与这双方对峙的局面十分不相衬,他说道:“这怎么跟我要对你们说的话是一样的?”
那边的人喊道:“不与你们多嘴,去衙门见官!”
赵宇点头道:“我们不介意与你们同去衙门好好申辩前后因果,但是却是不能锁了我们一边。因为我们还觉得对方是罪犯呢。”
叶铭冷冷地说:“你还真听他们的!你觉得衙门不是偏向的?你怎么知道去了不被人冤枉误判?!”
赵宇皱眉了:“是呀,法律如果掌握在不公的人手中,还有什么正义可言?那我们不就成了作茧自缚了?”
那边的人抬了壮汉躺着的那个门板向李越面前走来,有人说:“你们就是不敢去见官罢了!这位客官可不是什么罪犯,你们仔细看看他受的伤……”
门板到了近处,李越提高警惕,把制动器握在手中,只见那个壮汉突然睁眼,两眼恨意,一脸横ròu狰狞,猛地掀开了锦被,露出他手握的一个竹筒,何容失声道:“毒针!”李越的反应进入高速运转区,时间突然变慢了,他甚至想起了bào雨梨花针之类的词句。他刚要抬手按制动器,何容一步上前,挡在了他面前,李越吓坏了,放了制动器,急忙双手抱住何容的腰,这时他看见那个壮汉已经按下了机关,噗地一声响,李越猛转身,将何容几乎是抡起来一样拉到自己身前,他的后背完全露在那个壮汉面前。他身穿宇航服,头上还带着内有金属布的斗笠,并不担心自己受伤,何容却没有任何保护,李越像个老母jī一样半弯下身,把何容严严实实地护住。他背后一阵O@声,头上的斗笠也发出沙沙的声音,何容惨叫起来,拼命扭动身体,李越担心他受了伤,更死死地抱着他。余光里见赵宇几步走过来,手一挥,微光闪过,这时才听见周围人们的大喊声,李越直起身,回头见原来壮汉躺着的门板上鲜血横流,壮汉的一只胳膊和两条小腿都与身子分离了,那只断臂的手上还拿着黑色的箭筒。李越知道赵宇用了激光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激光剑无往不摧,连钢铁都能斩断,更别说一个人了。看来赵宇是从上臂处劈下,余力划过了那个人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