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白正看着他,目光沉沉,“你说的都是真的?”
邢青一眼不眨的说:“不,都是假的。”
秦一白:“……”
秦一白从背后抱住他,“你会离开我吗?”
邢青翻白眼,他声音还哑着,此情此情,说出的话倒像是撒娇:“要走早走了。”
秦一白没再说什么,当晚,两人相拥而眠。
后来的几天秦一白一直表现得都很平静,邢青差点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回家后发现秦一白的行李箱不见了,桌上留下一张纸条,简短的一句话:“我出差了。”
邢青拿起那张纸愣神了很久,最终缓缓的放下,他给王韶鹰打了电话。
王韶鹰说:“哦,这次的案子本来不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说要接,态度蛮横得不得了,去几天?这我不知道,不过得好久吧,这案子挺棘手的。怎么?他没跟你说?”
邢青声音不咸不淡,“嗯,我们吵架了。以前他的行李都是我收拾的,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王韶鹰笑了笑,“知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好,但你也要让他独立,不然以后你结婚了他怎么办,又不能一辈子跟你这个哥哥过。”
邢青强打起精神又跟王韶鹰说了两句,表达谢意后便将电话挂断。
他没有给秦一白打电话,因为邢青这时也有点懵,他搞不懂秦一白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一言不发。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秦一白一直没有消息,邢青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愤愤的想,“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
石涛偶然间听说了这事,为了安慰自己兄弟,他把邢青拉出来吃了一顿烤肉。
放在铁板上的五花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诱人的色泽勾引着食客的欲望,石涛一边烤一边安慰邢青,“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说不定过几天他就自己跑回来了呢。”
邢青目不转睛的盯着铁板上的烤肉,闻言淡淡道:“是烤肉不好吃了还是生活太如意了,没事儿谈什么恋爱!”
石涛说:“是啊,你这不还有我嘛,流水的恋人,铁打的兄弟!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还可以一起工作,等到老了就一起出去自驾游,看看夕阳红什么的。”
邢青喝了口南瓜粥,“你真愿意和右手过一辈子?”
石涛手顿了一下,他低声道:“我说这一切的前提,想先轰轰烈烈的谈场恋爱,不然一辈子都得撒童子尿了。”
邢青叹气,“我也是,想找个器大活好的。”
石涛:“我想要胸大身材好的。”
邢青又开始发呆,“他为什么要躲我呢?”
“可能就是因为工作而已,你也别多想。他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干嘛。”石涛安慰他。
邢青恍然响起芦岩宇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正位自己打了报警电话而深深愧疚,芦岩宇也是这么对他说的,“秦一白这人,他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连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他把我们卖了,我们还帮他数钱呢。”
邢青吃饱喝足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开着,失踪人口的秦一白不知何时又悄然出现。
他见邢青回来,焦急道:“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邢青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他换好鞋,径直往卧室走,连眼神都没施舍给秦一白一个。
秦一白一下子拉住他。
邢青斜着眼看他,“你想清楚了?肯回来了?”
秦一白嘴巴抿成一条线,浑身上下紧绷着,“我有话要跟你说。”
邢青不动。
两人对峙了半天,邢青突然泄了气,他走回沙发上坐着,“你说。”
“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杀人吗?”秦一白坐到他身旁。
邢青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因为他在调查真相时审讯不小心用力过猛失了手。”
秦一白沉默片刻,“不只是这样,因为他有病。”
邢青蹙眉,惊讶的看向他。
秦一白说:“当小男孩还很小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妈妈不见了,他哭着到处找,爸爸把他拎回来打了一顿,告诉他妈妈跑了,从今以后他也再不会有妈妈了。小男孩不信,却没有想到,那天是他一生噩梦的开端……他们经常搬家,他经常看到爸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他以为他有了新的女人。直到有一天,他正在房间里做作业,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惨叫着推开他的门,嘴里喊着救命。男孩吓坏了,更可怕的是,他看到爸爸跟在女人后面,手里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笑的一脸狰狞,他像在喃喃自语,更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稍不留神差点让你跑了’,你既然都看到了,那么别上学了,来跟我一起做好玩的事吧。’男孩吓坏了,他哆嗦着想要逃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里被塞进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刀,他听见男人说,这个女人太吵了,我们让她闭嘴好不好?男人控制住着男孩的手,决绝的插,进了女人单薄浑身是伤的身体里。温热的血液一下子溅到男孩的脸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