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四位大师,也对城里的百姓毫无办法,只能封城而已……可是……让我看着这些百姓就这么死去……看着他们眼中的希望褪去,只剩下绝望……我……”
“心善是好,过了,却是不美。”摇了摇头,看来,这大皇子并不符合自己的收徒标准啊……心太软……不自量力……
不过,既然是天道推荐的,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若我说,这救命解毒之物,已经给你吃了呢?若要再次炼制,最快也要半年,依眼下的qíng况来看,不出一个月,这城主府内的人,也已经死绝了。”
“这……怎么会……”
幽深的双眸注视着瞬间瘫软在地的武修缘,叶休以自己的神识威压将福伯定在了原地,封了他的口舌。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
“先生请讲!”
“解毒之物你已经吃了,这药效自然便留在了你的体内,你的血ròu之中,只需九滴血,就可解一人毒,这城主府内,应该还有上百人吧,你可愿为了这些百姓,这些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之人,滴血入药,救他们呢?”
“……我的血……”
“殿下不可!妖人!你休想害我家殿下!”
守在门外的左卫将里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一听要自家殿下放血救人,当即就冲了进来,举刀向叶休砍来。
“叮!”
一声脆响,长刀被叶休屈指弹断,广修一挥,左卫便被打飞出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哼!区区凡夫武者,也想伤吾?!”
瞬间,几乎凝如实质杀气将左卫笼罩,来自灵魂的哀嚎,颤栗,让左卫连昏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且……慢!”
由于左卫的一打岔,福伯趁机冲出了神识的压制,将左卫护在身后,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压得福伯面色苍白,一瞬间,福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前一刻还在与他谈笑风生的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哼!这次且绕过你,虽说吾之法力被天道压制,但要弄死区区一个凡夫,还是简单的很!”
“谢……谢先生不杀之恩。”
不去理会那两人,叶休回到了武修缘的身前,看着愣神的青年,最后一次问出“你可愿意?”
“我……愿意!”
“好!将这瓷瓶灌满便可。”
将瓷瓶丢给武修缘,叶休便回椅子上专心品茶,满意之时,更是眯着双眼,面露微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祥和的气息,仿佛刚才那个杀气腾腾,犹如修罗般的不是他一样。
看着手中的小瓷瓶,武修缘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眼一闭,在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瞬间冲出了血管,流入了那小瓶中。
足足过了十几息,这小瓶还没灌满,然而手腕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且还隐隐有愈合之象。
见此,武修缘也更加确定,叶休没有骗他,那些药效,真的还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自己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忍着疼,又划了一刀
“呜!”
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手腕落入了瓷瓶之中。
如此三次之后,这拇指出细,一掌来高的小瓷瓶才将将灌满。
看着瓷瓶中鲜红的血液,武修缘qiáng撑着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叶休面前,将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先生……请您……救救那些百姓。”
说完,两眼一翻便混到在地。
对此,叶休眉头轻挑,看着倒在脚下的青年,原本红润不少的脸颊此时已隐隐透着青色,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一枚丹药送入武修缘的口中。
虽说太过心善,有些不自量力,不过,对自己够够,为了达到目的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狠劲,他很满意,至于太过心善?这个以后慢慢教便是。
(人家明明是心地良善!舍己为人好伐!不要想的那么yīn暗啊(sF□′)s喋擤ォ撸
将瓷瓶封好口,丢给了福伯“拿去,配上我昨日给你的药方,每碗汤药滴九滴,别làng费这小家伙一片心意。”
“……是。”福伯神色复杂的看了叶休一眼,低声应道。
经此之前的一幕,福伯也不敢再将叶休当做同辈看待了,明明面上是个风趣随和之人,但又有谁知道,在这假象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残忍与无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