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雅厚却意外正经,没有说小huáng文的事,而是直接递了张试卷给他,说:“简单赏析一下这两首诗。”
席然愣住,握着黑色签字笔,戳着试卷跟便秘差不多,完全写不出什么东西。还当真是要憋死他这个理科生啊。
他就不明白了,花啊树啊雨的为毛还象征各种奇奇怪怪的jīng神,表达各种乱七八糟的感qíng?!明明,不管你来或者不来,植物就在那儿又不会跑。雨也不是因为你下的,只是正好那个时候下而已啊,文艺青年就是多事,唉唉。
席然扶额,愁得一脸发苦时,身旁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忽的握住他的右手,在桃花的字眼下面划了一道,微哑的声音近在耳畔,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吸。他说:“着重分析这个景物,表达了诗人对他妻子的怀恋,忆起过往初识相爱,红袖添香的日子。”
席然浑身一颤,倏地一用力狠狠甩开他的手。
简雅厚温暖的手心紧贴着,袭过一种微妙的战栗,瞬间让他产生激烈的渴望,想要得到更多。他被这奇怪的qiáng烈感觉惊到,仿佛被揭开了心底的yīn暗伤疤,失了平日的冷漠,尖声吼着:“不要碰我!”
简雅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条件反she地退开了一些,脸上难掩惊讶。
席然注意到对方古怪的表qíng,回过神来,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无措地侧脸,似不敢和他对视,gān巴巴地解释:“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简雅厚怔了一会,似在沉思,然后才笑了笑,调侃道:“那你以后jiāo女朋友怎么办?”
席然随口道:“不jiāo呗,单身汪多潇洒,爱gān嘛gān嘛。”这倒是他的真实想法。
简雅厚听了,却只是笑笑,不予评价。
接下来,席然真的每天都要去简雅厚的办公室报到,慢慢的,关系居然也变得好了起来,而且席然发现,简雅厚虽然年轻,看着没什么人生沉淀,但学识渊博,好像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授课也十分有意思,很懂得挑起学生的兴趣。就连席然这个极度偏科的理科生,也好像感受到了华夏古典文学的熏陶,感觉自己的文化水平又提高了一点点。
半个月下来,席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这一科的课代表,甚至有时会帮他批改作业,当然,改的都是最简单部分,不需要带脑子的那种。
另外,席然还每天致力于拆散赵卓语和应青宇,就好比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出现,以单身汪怒拆qíng侣的方式,猛地cha进他们中间,好哥们一样的挽住他们的胳膊,隔开这个亲密距离。从后面看,居然就像一家三口。
而简雅厚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些信息,居然八卦,问他究竟喜欢哪一个,赵卓语还是应青宇。
多次独处之后,席然也已经比较习惯他了,少了惧怕多了几分熟稔,撇嘴:“老师应该以身作则,你怎么可以对学生的恋qíng那么感兴趣,坐等看戏?”
简雅厚微笑:“这是大学,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以禁止谈恋爱呢?”
席然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可这是男校啊!”
简雅厚一脸严肃正经:“爱qíng是不分xing别年龄种族的,一律平等,不该受到歧视。”
呵呵,厉害了,我这个迷の正直的老师。
简雅厚慢悠悠泡了一壶茶,动作如行云流水,分外优雅好看。他倒是挺会享受的,办公室里还备有一整套的上等茶具,每天都会泡上一壶。
白玉似的瓷杯,衬着碧绿清澈的茶色,兼之香气浓郁,味甘鲜醇,相当的赏心悦目。
简雅厚也给他递了一杯,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着瓷杯,竟意外的惊艳,让人挪不开视线。
席然接过来时,指尖相碰,对方的手退开时还轻轻摸了一下,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却让他控制不住微微一颤。
按道理来说,接触那么久,他也应该习惯简雅厚某些小小的触碰了,可实际上,他现在对简雅厚的渴望却是越发浓烈了,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说,只要简雅厚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席然皱眉,越发觉得这种身不由己的状况十分糟糕,想减少和简雅厚的接触,却又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就连他平日偶尔的肌肤相碰,也动作自然,找不出丝毫故意的迹象,只当自己是普通学生来看待的样子,所以席然也没什么可能,很严肃特意地拿出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