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谨晟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寿王世子笑嘻嘻地道:“是吗,爷还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然后眉眼一厉,冷声道:“给爷打!”
卧槽!慕安言内心简直无语,他握紧了匕首,有些犹豫。如果是寒谨晟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可是一群人,他很可能会被打个半残,所以到底要不要打,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影玄。”寒谨晟明显也很想直接出手,他眼神闪烁,有些犹豫。然而在一群宫人真的围过来时,他却忽然下了决定:“跟我跑!别掉路!”
“是!”慕安言早已经做好准备,宫人虽然是成年男女,却不通武艺,因此跑起来极为轻松。
他身手极好,眼中闪过流光,随后匕首上寒光一闪,以刀背为刃,狠狠敲在了一个宫女的小腿上!
“啊!”那个宫女发出一声痛呼,那匕首刚刚打在她小腿一处xué道上,让人只觉得又疼又麻,全身都不对劲起来,简直毛骨悚然。
“殿下!”慕安言抿着嘴,双眼极亮,寒谨晟和他心有灵犀,马上从断开的缺口施展轻功,一跃而起!
他衣衫猎猎,眼神冰冷,极有高人风范。
慕安言瞥了一眼包抄过来的几个宫人,随意用匕首在他们腿上xué道处点了几下,影青影白等在外面打探消息,今日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影朱一味毒下去就能让这些不安分的小东西们躺上半个月。
有慕安言断路,寒谨晟跑得极为利索,他小小年纪,如同一只鸟雀,脚尖在一个宫人头顶上狠狠一踏,直往宫外掠去!
寒谨晟立在围墙上,冲着慕安言招了招手,慕安言就抛下一众人,同时往他的方向飞掠而来。
两个人在墙头上对视一眼,同时往前方皇帝的寝宫飞去。
能在宫中当值的侍卫又都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轻重,在寿王世子连着一大群人浩浩dàngdàng地来找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跑去通知了皇帝。
于是这场闹剧发生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一群人就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刚刚从一个妃子怀里被拉出来,极为不耐,他匆匆忙忙地换了一身常服,这才不耐地问道:“怎么回事?”
寿王世子连忙道:“皇叔,都是因为这个家伙!——”他偏头对寒谨晟怒目而视,骂道:“侄儿只是想与他切磋一二,却不想这láng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指示他的仆从打伤了侄儿数位宫人!”
说完往皇帝身前一扑,泪眼盈盈:“还请皇叔为侄儿做主啊皇叔!寒家人今日能指挥他的仆从打伤侄儿的宫人,明日又会怎么样?简直其心可诛!”
后面一大群宗室呼啦啦跪下,哭喊道:“请皇叔为侄儿们做主啊!”难得机智了一次。
皇帝看着下面戚戚哀哀一大片,皱了皱眉,他转眼看向寒谨晟,这个看起来最有脑子,他说道:“寒谨晟,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寒谨晟不卑不亢,眼眶却已经通红一片,他哽咽道:“陛下明鉴!分明是寿王世子欺人太甚,他砸臣庭院,打臣伴读!若不是臣的伴读护着,现在陛下看见的,恐怕只是一具尸首了!”
慕安言为他的演技点了个赞。
然后一边和他一起跪着的几个小伙伴却都惊呆了——完全没看见过寒谨晟飚演技的样子!没想到殿下居然如此能做戏!
寒谨晟还在哽咽,由于他实在玉雪可爱,又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皇帝也忍不住心软了一下,他道:“是么?”这语气已经有些和缓了。
“臣自然不会欺瞒于陛下,”寒谨晟一把拉过一边再次躺枪的慕安言,扯开他的衣襟,哽咽道:“陛下且看,臣的伴读身体一向弱,虽略通武艺,却也只不过是qiáng身健体的程度……陛下且看,他身上这点点伤痕,都是为了护住臣啊!”
慕安言:“……”他这几天和寒谨晟对练,身上确实都是淤青,也就是寒谨晟来京都都还没几天,不然身上伤痕累累必定露馅。
慕安言配合他,眼中含了泪花,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姿态。这两个人厚颜无耻演技爆表,看起来可比一边那群可怜多了。
皇帝刚刚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寒谨晟就已经快刀斩乱麻,立刻道:“臣承蒙陛下慈爱,但臣祖宅却已经积灰三尺,败落萧瑟。臣愿在祖宅为父王祈福三年,还请陛下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