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此前众人合力击杀了东日晨,然后还杀出了感qíng来了?
就在跨出结界的那一刹那,苏竹漪感觉到一股威压直接碾压过来,树根ròu眼难辨的银针飞she而来,直接刺向了她眉心,四肢xué窍。早知道出来可能会遇到麻烦,特意等了四人一路,制造出他们几个都站她这一边一定有隐qíng的局面,却没想到,这东浮上宗的老不死的居然还敢直接废她修为。
“咄咄咄!”银针俱都被段林舒手中长剑挡下,他持剑立在苏竹漪身前,因为刚刚瞬移,衣袍翻飞,被风chuī得鼓起,将苏竹漪彻底挡在身后。
“段林舒,你这是要包庇杀人凶手了?”东临面沉如水,冷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事qíng的来龙去脉还是要弄清楚的。”丹青山道:“等弄清楚了,再罚也不迟。”
东临的法器是一柄枪。
他的枪握在手中,枪身往前一倾,枪尖儿寒光闪闪,刚刚那些银针,便是从枪尖头she出去的。他站在原地,一字一顿地道:“我侄儿死了。”
手指着那具烧焦的尸骨,“东浮上宗这一辈唯一一个佩戴了日月星辰的弟子。”
“骨龄百岁,金丹中期修为,天纵奇才!”他一双眼睛好似要喷火,威压展开,让周围的几个宗主都稍感不适,“他没有死在邪魔歪道手中,没有死在秘境里,没有死在寻道途上……”
环视四周,手中长枪重重落地,震得地面都随之一颤,“他,死在了正道同门手里。”
“不管他犯了何错。”目光一凝,东临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道:“也罪不至死,看他身上的伤势,他明明已经没了反抗能力,气若游丝,却还被你补上了几道雷诀,如此恶毒的心肠,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杀她,只是废除修为,有何不妥!”
手中长枪横扫,“今日谁敢拦我,我东临,便跟他一战到底,必将此事告知天下人,为我侄儿讨个公道。”
其声震震,犹如chūn雷滚滚,炸得几个小辈识海翻腾,若不是自家长辈护着,这会儿肯定七窍流血神识剧痛了。
苏竹漪元神不弱,又有掌门护着,这会儿倒是没受到什么损伤,她冷冷看那东临表演,一副痛失亲人悲愤yù绝的模样,看得她倒足了胃口,随后她从掌门身后跃出,傲然道:“东日晨仗着修为比我们高,用威压压制,妄图轻薄池中衣着单薄的女修,这等行为与那些采yīn补阳的魔道yín修有何区别?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
轻薄池中女修?丹如云稍稍一愣,想到此前那东日晨都不屑看她,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她也皱了眉头,走到了自家掌门旁边,委委屈屈地道:“掌门,那东日晨出言不逊,还羞rǔ过我……”
他嘲讽她胸太大!
话说到一半,感觉到东临慑人的目光,她只觉浑身一凉,然下一刻,自家掌门拍了拍她的肩,那些yīn寒犹如cháo水一般退去,“然后呢?”
“然后他就死了呗,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丹青山瞟了东临一眼,虽未说话,视线却饱含深意。你东浮上宗出了个见不得人的老yín贼,现在又出了个小yín贼,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宗门,这些年内里是烂得有点儿难看了。
“就算他出言不逊,也罪不至死!”东临右手握紧长0枪,“段林舒,你门下弟子屠戮正道同门,该当何罪!”
秦川上前一步,“东日晨动手在先,他在灵泉池中擅自动用神魂威压,对其他道友动手,本来就违了先祖们定下的规矩,而他不仅违规,还轻薄女弟子,扬言先修习yīn阳和合之术后再请掌门出面提亲,莫非东浮上宗素来如此行事,全然不顾女子心意?”
“放肆!”东临怒喝一声,却见云霄宗宗主微微抬手一拦,示意秦川退下,随后才道:“东日晨行为不端在先,然罪不至死,古剑派苏竹漪做法有失妥当,我们这些外人不便多说什么,段林舒,你自己斟酌斟酌,给东临道友一个答复。”
他看得分明,这人,分明就是苏竹漪一人杀的。秦川倒也出了一剑,不过看那剑伤,怕也就是擦破了点儿皮。寻道宗的那个就是处理了一下尸体,至于丹鹤门的丹如云,她应该都未曾动手。
除了苏竹漪,剩下的三个都还没结丹,在东日晨的威压下很难动弹,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帮忙杀人。而苏竹漪很明显能够直接杀人,实力qiáng悍,她在将其重创之后并未收手,反而补了几下取其xing命,这样处理,委实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