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作者:封玖(100)

  秦恪展纸细观,见纸上玻璃器具皆精美雅致,不由眸光大亮。

  “澜之当真心思巧妙,”他无奈一笑,“恕我不才,无力烧制。”

  容奚将纸夺回,神态故作骄傲,笑道:“秦工无力,我自当去寻其他能工巧匠。”

  “容大郎。”

  秦恪执其腕,见容奚惊讶回首,低笑一声,“稍候同归。”

  “嗯。”

  归途中,雪泥与赤焰并行。

  容奚坐于马背,见满目苍凉之景,忽问秦恪:“除夕是否归京?”

  问得太突兀,秦恪蓦然愣住。

  他一直忙于工坊之事,竟不知年关临近。

  两人沉默片刻,容奚温和笑道:“除夕之夜,当与亲人团聚。我有二弟、子实相陪,足矣。”

  话虽如此,秦恪却极不舍。

  重逢尚不足月,竟又面临离别。

  “澜之,”秦恪郑重道,“上元节前,我定归临溪。”

  数日后,秦恪、梁司文、陈川谷欲启程。

  梁司文神色郁郁,与容宅主仆依依作别。

  三人回京后,容奚心中一直沉闷,每日计数,算重逢期限。

  年前,商队终于返归濛山,依约将足数白叠子交予容奚。

  因得白叠子,容奚总算开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容奚:“澜之”甚好。(你取的字太好了!)

  秦恪:嗯,澜之甚好。(你太好了!)

  作者:(翻白眼)商业互吹可还行?

  ps:驒(tuó)奚:古时神骏。

  第37章

  年关将近, 刘和正准备采买年货,却闻宅门被敲响。

  “阿翁, 我去!”

  刘子实奔去开门, 就见钱忠一双鼠目。

  他啪一声, 关上宅门。

  宅门砰砰作响,刘子实无奈, 复启门问:“何事?”

  钱忠方才吃一肚子闭门羹,气急败坏, 又因在外时久,天寒地冻,手足冰凉,心绪极差, 直斥道:“你这狗奴!”

  “谁是狗奴?”

  一道声音携寒风入耳, 钱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转身望去。

  少年郎君,高坐于马背, 身披深色裘氅,面容俊秀如玉,眸似点漆,唇红齿白, 仿若画中之人。

  钱忠一时失神,并未认出, 半晌方问:“敢问小郎君是?”

  容奚面容冷冽,跳下马背, 刘子实忙牵住缰绳,颇为骄傲,“大郎君你都不认得了?”

  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钱忠陡然回神。大郎君!怎会大变模样?眼前这清俊郎君当真是大郎君?

  “向子实道歉。”容奚眸色冰冷。

  许是他气势过盛,又许是钱忠尚处震惊之中,未及多想,便顺从低首道:“是我错了,请见谅。”

  容奚看向刘子实。

  “罢了。”刘子实笑得开怀,郎君亲自给自己撑腰,真好!

  容奚颔首,揭过此事,又问:“你来何事?”

  思及自己乃郎主、夫人身边红人,钱忠底气顿足,仰首道:“大郎君,仆奉郎主之命,特来送些年货。”

  得亏盛京容府还记着祖宅。

  容奚心中暗讽,道:“既如此,将年货搬入宅罢。”

  言罢,转身与刘子实同入宅院,留钱忠一人在外。

  这么多年货,他一人如何搬得?

  容连得知后,来问容奚,是否需传信归京。

  “二弟可自行写信,无须问我。”容奚因原身,对盛京观感极差,遂面色颇显冷淡。

  容连也知自己强人所难,且阿兄素来胸襟宽广,若非当真心寒,断不会如此行事。

  “是愚弟鲁莽,阿兄见谅。”

  容连行礼致歉。

  容奚倏然展颜,“二弟心意,为兄感激。方才话语有些重,并非因为此事。还请二弟莫要介怀。”

  他心中知晓,容连希望自己与盛京缓和矛盾,然,原身已魂归天外,矛盾断然不可调和。

  “阿兄言重,是弟之过。”

  言罢,离开书房。

  钱忠只待一夜,翌日便返程归京。

  虽仅一夜,他却自认已摸清容宅底细。

  大郎君体貌大变,与以往迥异,在祖宅说一不二,连二郎君都受其管制。

  祖宅诸事,他都得回京禀告郎主、夫人。

  钱忠一走,离年关越发近了。

  容宅之中,当属刘氏祖孙最为激动。十数年除夕,偌大祖宅,唯祖孙二人,颇显冷清。

  而如今,大郎君、二郎君,以及孩子们,这么多人一起守岁,真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