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作者:封玖(110)

  他晕晕乎乎归府,见容周氏笑脸相迎,勉强压住胸中火气。

  “三郎,今日回府怎会这般早?”

  于公衙任职,若无特殊缘由,迟到、早退皆会被人弹劾,容维敬为官多年,从未犯过如此低劣之错。

  故容周氏好奇询问。

  容维敬觉得委屈啊。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御史严厉弹劾,真是相当无辜了。

  “你坦白说,周七郎为何被无罪释放?”

  容周氏面色顿变,“三郎,发生何事了?”

  容维敬注视她,一言不发,怒意隐藏眼眸之中,就等爆发。

  “我不知,三郎,当日你不同意,我便回拒阿兄了。”容周氏泫然欲泣,并不承认。

  容维敬紧紧盯着她,“我之清名,不能受你母家所累。”

  即便容周氏真不知此事,可周氏与她相关,周氏族人擅自借用尚书之名,行违反法纪之事,容周氏必定要担责。

  “三郎,我这便去寻兄嫂问清楚!”

  容维敬遭此灾难,众人都在观望。说亲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就在容维敬焦头烂额之际,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周家一力担责,言明自己鬼迷心窍,伤及尚书清誉,并亲手将周七郎送入牢狱。

  容维敬重归公衙任职。

  可经此一事,容维敬待容周氏已无昔日温和之态,一连数日,皆歇于妾室房中。

  容周氏心急如焚,哪还有精力干涉容奚婚事?

  得知消息后,容奚抱着秦恪狠亲几口,以表奖励。

  早膳毕,刘子实照例替容奚、秦恪牵马出宅。

  容奚心情甚慰,难得和颜悦色,“子实,春日将至,你今日去城中买些布匹,回来请几位娘子裁制新衣。”

  “好嘞!”刘子实欢喜应声。

  前几日,郎君不知为何,一直避他唯恐不及,他伤心难过好久,今日郎君终于对他笑了!

  容奚与秦恪骑马并行。

  正值二月,江河解冻,细柳生芽。

  河岸旁,众娘子浣衣捶打,孩童嬉戏玩闹,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肆之,你可知,田地离河水远者,待灌溉时,农夫如何运水?”

  容奚忽抛给他一个问题。

  秦恪举目望去,农田相连一片,若距河岸甚远,灌溉将极为耗时耗力。

  “农夫自是担水浇洒庄稼。”

  容奚微笑道:“我有一法可解此事,然此法工程不小,需大动干戈。”

  他将分渠之法告知秦恪。

  其实,分渠之法早已有之,然以前渠道皆为土壁,水经渠道时,些许渗入土中,致水量减少,且沟渠易堵,不好清淤。

  若以水泥砌出渠道,河水汹汹而入,毫无阻拦,清淤亦极为便利,效用定比土壁更胜百倍。

  “此法确实不俗,”秦恪颔首,“春耕在即,你我今日先去寻沈谊商议,再去工坊。”

  大魏以农为本,若能修筑农田利事,沈谊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会拒绝。

  听闻容奚之言,沈谊心脏砰砰乱跳,赞美几句后,理智回笼。

  “虽容郎君之法可解农夫灌溉之急,然修筑沟渠乃大事,县内财力不足,或无力支撑。”

  此言不假。

  “无碍,你且将此事上表朝廷,朝廷届时定会拨款。”

  秦恪喂他一颗定心丸。

  关乎农业,朝廷定会重视。

  沈谊连连颔首,濛山有战神相护,是濛山百姓之福啊!

  然这一切,皆因容大郎而起。

  离开县衙,两人至工坊,见程皓后,程皓极为兴奋。

  “工坊竣工在即,大郎日后便不得闲了。”

  容奚笑回:“能为朝廷尽绵薄之力,是我之幸。”

  “哈哈,若大郎之能仅为绵薄之力,我岂不羞愧至极?”程皓调侃他一句,问,“近日窑工似在烧制玻璃新器,大郎欲制何物?”

  容奚坦白相告:“暖水壶,可保热水昼夜不凉。”

  “用玻璃?”程皓不信。

  “玻璃仅为原料之一,待制出后,程叔可亲自试验一番。”

  有些事,只有亲眼见证方会相信,容奚不欲多作解释。

  程皓爽朗一笑,他非不信容奚,而是不敢置信罢了。

  于工坊待至未时三刻,容奚与秦恪同归。

  刚入前院,便见金吉利飞奔而至,笑容极盛,似遇天大喜事。

  “郎君!”

  他一双碧色眼眸,俱写满“快夸我”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