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作者:封玖(174)

  “你也来。”

  秦恪言罢起身,取香膏抹于容奚手上,再将其双手圈入自己掌心,缓缓搓揉,连指缝亦不放过。

  本只是涂抹香膏而已,却无端叫人心生旖旎。

  容奚心跳砰砰,面上生热,欲挣扎而出,却被秦恪攥紧。他不禁抬首看去,却见秦恪依旧神色淡淡,恍惚觉得是自己在多想。

  半晌,秦恪方释放其手,神色冷静道:“效用确实不俗。”

  容奚:“……”

  某人看似在调戏,然神情实在太过冷淡,竟让他不敢胡乱猜疑。

  “郎君,膳食已备妥。”刘和来禀。

  容奚闻言,抛去心中纷乱思绪,转身往屋外走去。

  留秦恪独自坐于案后,无奈长叹一声。

  数日后,金吉利与魏湛骑马而归。

  “大郎。”金吉利跳下马背,一头金发光芒闪耀,碧眸溢满笑意。

  魏湛见状,心中顿生不悦,径直嚷嚷道:“你这人,从未对我笑过,缘何只对容大郎如此?”

  “大郎于我有恩,”金吉利转首瞧他,眸光冷淡,“我自然感激他。”

  魏湛颇觉不服,“我日后助你夺取王位,你为何不谢我?”

  金吉利不欲与他多言,他身为一国王子,心中自有傲气,并不喜魏湛这般粗莽不讲理之人。

  “大郎,能否教授我火器用法?”金吉利碧眸尽是热切,“来年开春便出海,我唯恐自己学不会。”

  听闻火器,魏湛顿时精神一震,不再纠缠谈及方才之事。

  “吉利,你与殿下暂且歇息一日,待养足精神,郡王自会教授火器用法。”容奚笑答。

  得他承诺,金吉利心中大定,欣喜离去。

  魏湛一见,忙追赶其后,道:“你我今日尚未切磋,莫走!”

  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容奚与秦恪对视一眼,不由笑出声来。

  年末将至,朝廷各部司忙碌不堪。

  每年年末,各部尚书皆需向皇帝述职,今年亦不例外。

  六部之间每年暗暗较劲,依往年来看,工部最末,最不得重视,然今年却有所不同。

  工部尚书杨千牧,一改往年端肃沉默作风,于朝堂述职时激情澎湃,令皇帝大感快慰。

  而户部尚书,往年常因税收田赋等不足,唯恐惹皇帝大怒,今年却喜气洋洋,以濛山县为例,将丰收盛景讲得叫人直欲拍案叫绝。

  末了,他恭敬诚恳道:“陛下,微臣以为,濛山既开先例,获丰收之喜,来年不妨推行分渠与磷肥之法,如此一来,大魏将遍地丰收。”

  皇帝听罢,由衷赞道:“此乃社稷之功,万民之福,准。”

  兵部尚书也有话要说。

  “陛下,半月前沧州海寇猖獗,白沙国王子擅航海之术,领兵于海上追击海寇,终将其制服缉捕,还沧州百姓太平安宁。微臣以为,海寇不止于此,日后许愈发猖狂,然我朝海防薄弱,恐难以抵御。”

  此前皇帝同意借兵予金吉利,并非自己脑子一热,大笔一挥而成。

  借兵之事,乃他与兵部尚书等重臣合议而成,故朝廷上下皆知。

  皇帝沉思片刻,道:“此事再议。”

  述职完毕后,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昂首挺胸,与其余四人同出殿门。

  礼部尚书便与刑部尚书咬耳朵:“若非容氏大郎,他二人……啧啧。”

  刑部尚书冷峻瞥他一眼,一针见血道:“此前容府诸事,众人褒贬不一,你言容氏大郎不孝不悌,贬他如淤泥,缘何今日却……”

  他见礼部尚书神色微变,遂改了话头,道:“不知容大郎是否擅刑具一道。”

  礼部尚书背脊一凉,正欲逃离,却听兵部尚书凉凉应声道:“容大郎于刑具一道上确有天赋。”

  他与秦恪部下有些往来,遂知晓一些趣事。

  “百针入体,可曾听闻?”

  刑部尚书顿生兴趣,“细细道来。”

  两人凑近细谈,所言皆血腥残暴无比,礼部尚书面色惨白,忙急步避开。

  年关将近,濛山县官道已修筑完毕。

  因捐款甚多,沈谊极为阔气,炼制足量水泥,与砂石混合搅拌后,用来铺路。

  路面极为平整,若逢雨日,也不再泥泞不堪,车马行驶畅通无阻,颇为便利。

  官道修筑后,路上车马之流愈众,濛山县越发显现出繁荣之景。

  是日,容奚与秦恪携金吉利、魏湛至旷野处,教授二人习火铳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