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作者:封玖(179)

  且他身为军器监监令,掌握大魏核心武器,又是军中元帅,皇帝心中到底会存几分忌惮。

  若他再与高门女子成婚,难免生事。

  当然,秦恪并非因此而与容奚在一起。他本打算一生不娶妻,孤独终老。

  但世间缘分难以捉摸,偏让他在雨夜借宿容宅,与容大郎相识相知。

  一旦入心,便再难割舍。

  容奚转首瞧他,轻柔一笑,“甚好。”

  腰间手臂蓦然发紧,秦恪一颗心终于落地。

  向圣上陈情,便是堵上了所有退路,以大郎之聪慧,定知他话中之意。

  此后,便再也不能与女子成亲,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他将一生一世都与自己绑在一起,丝毫不得逃脱。

  “澜之,你可知,你许下的是何诺言?”

  容奚后背紧贴秦恪胸膛,男人狂烈心跳声震得他全身发麻。

  “固所愿也。”

  本就是他所想之事,如何能够不知?

  背脊猛然陷入被褥间,唇被人狠狠噙住,两人肆意纠缠于一起。

  容奚闭目环上秦恪脖颈,摸索到他脖上银戒,不由勾唇一笑。

  早在数月前,某人就已经答应他了。

  二人缠绵亲吻良久,容奚整个人犹如被烈火烧着,烫热得不可思议。

  情难自禁。

  两人目光胶着,俱不舍分开。

  秦恪双眸幽如深潭,却又仿佛蕴藏烈火。他俯首亲在容奚额上,又亲他面颊,似温存,又似勾.引。

  容奚闭目深呼吸,忽道:“那药已搁置数月,别浪费了。”

  一言便掀起狂风巨浪。

  不过仅余数日而已,何必再忍!

  “叩、叩、叩。”

  敲门声仿佛一个暗号,容奚顿时将秦恪推开,整理仪容后,方哑声问:“何事?”

  他本以为会是刘和或刘子实,未料竟是秦恪护卫。

  “容少卿,打扰了,卑职有要事禀报郡王。”

  能在这时打扰,必定不是小事。

  秦恪勉强压下心中火气,对容奚道:“我去去便回。”

  见容奚颔首,他方开门出去。

  容奚往后一躺,睁眼瞧着帘帐半晌,也不见秦恪回来,竟渐渐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他猛然惊醒,见身边无人,也无半点睡过痕迹,心中不由一惊,忙起身冲出门外。

  一护卫突兀现身院中,恭敬禀道:“容少卿,郡王见您昨夜入眠,不愿惊扰,便给您留了一封信。”

  言罢,取出信件。

  容奚心中泛起极大失落,定了定神,方接信道:“他去了何处?”

  “北戎新任大将率军攻城,边城失守,塘报传至盛京之日,郡王恰离开盛京,遂圣上令人快马加鞭,向郡王传达旨意。”

  谁料,秦恪因急于回归临溪,一路疾驰,并未于途中收到旨意。

  传旨之人不分昼夜追赶,昨夜方至临溪。

  边城失守,此事确实不能耽搁,只是秦恪连夜启程,是否安排妥当?

  容奚眉头微蹙,问:“北戎新将竟如此强势?”

  护卫回道:“传言其乃北戎新晋第一勇士。”

  “我知道了,多谢。”

  护卫退离后,容奚展开信件,其上唯潦草四字。

  “勿忧,保重。”

  容奚心中堵闷,本无心用早膳,但想起信上之言,便草草吃完,骑着雪泥去往监所。

  如今赤焰不在,雪泥情绪似也有几分低落。

  至监所,程皓见他一人,不禁好奇问:“郡王未与你同行?”

  容奚颔首,“他昨夜已奉旨去往北疆御敌。”

  “北疆又生战事?”程皓眉头蹙起,面上尽是忧愁,复问,“北疆有守将,圣上缘何令郡王前往?”

  容奚神色凝重道:“北戎新任将领率军攻破边城,若再任由北戎强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塘报传至京城需时良久,圣上旨意又耽搁数日,秦恪前往边城还需一些时日,恐怕如今所失,已不止一座城池。

  程皓慨叹一声,“先前秘密运送火器至北疆,竟也无用?”

  火器!

  容奚腾地起身,秦恪昨夜匆忙而行,无法携带足量火器。此前军器监虽向边疆运送火器,然边疆士卒定尚未熟悉火器使用之法,且火器数量远远不足!

  他奔出公衙去寻神机营,见神机营果然不在,又返回公衙内。

  “程叔,监中尚存火器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