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芬木然地盯住自己双手,再望向身侧一众石化的雌xing,支吾着问:“你……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风太大,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合音。
可惜瑟芬从来都不是自欺欺人的主,他的泪涮地下来两行,悲痛yù绝:“可恶的卢亚!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抢走阿鲁法的心!分明,分明我比较美丽,我还能生宝宝!”
其他雌xing虽然不认为自己比瑟芬差,却更不认为自己比卢亚差,于是同qíng地安慰着瑟芬,集体腹悱:可恶的卢亚!身为雄xing还抢走这么出色的雄xing,太无耻了。
正在跟酋长报告今天发生的可怕事件的卢亚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摸摸微凉的后脑勺,往后十年他都不明白身为大勇士的自己为什么没有雌xing喜欢,和他青梅竹马的瑟芬为何一夜间对自己横眉怒目。
而敢爱敢恨,向来行动力十足的阿鲁法,此时正喜滋滋地站在卢亚家的木屋前,对着推门而出的中年雌xing甜甜地喊:“阿爹。”
卢亚的阿爹摩尔瞪着淡金色眼睛盯紧门前这出色的雄xing,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蹦出这么大个儿子来了……难不成是家里那死鬼在外头落的风流债?!
卢亚的阿父洛亚特正在广场等待分配食物,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困惑地摸了摸脑袋。
第九章
阿鲁法的到来虽然引发了卢亚家中一系列家庭革命,但最终误会还是解开了,卢亚的阿爹和阿父终于明白,这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便宜儿子是看中了自家儿子,两老顿时又喜又忧。
喜的是阿鲁法这么qiáng大的shòu人来到部落,解了燃眉之急,至少在开chūn时期部落不会太惨。忧的是自家大勇士的儿子可能会被这qiáng大的shòu人压在身下,变成雌xing。(你们想太多了)
纠结归纠结,阿鲁法还是在卢亚家住下了。
当晚,隔壁传来了阵阵猥笑,卢亚瑟瑟着团在shòu皮里,彻夜未眠,晚餐时候被那人红果果的有色眼光洗礼了一番,此时他就怕会遭到夜袭,一夜间jú花凋零。
在相隔一座木墙的另一座房间里,阿鲁法因为梦到被卢亚夜袭,在睡梦中咧着嘴发出连串怪笑。
于是同住一屋檐下,卢亚愈见的憔悴,而阿鲁法却超发的神清气慡,俊朗迷人。
族中各雄xing颇为同qíng地搭上大勇士的肩膀,感慨劝慰:“别太勉qiáng。”
卢亚眼眶一红,正咬紧牙隐忍着,下一句话让他的泪哗地下来了。
“我们都知道阿鲁法那个能耐,即使是身为大勇士的你,也不好受,唉……也怪不得他看不上雌xing,你说有谁受得了呢?连你都……唉……”
“受你弟夫!”卢亚泪奔而去。
众láng唏嘘,这雄xing一旦被推倒,就越来越雌了。
另一方面,阿鲁法在部落里混得如鱼得水,偶尔跟雄xing们去打打猎,闲下来也会护送雌xing去挖糙根或者到结冰的河边去取水,他在部落中的声望节节攀升。逐渐地,符纹部落里众人都认为阿鲁法除去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却不失为一位体贴持重的好雄xing,被这样出色的勇士看上,卢亚倒是赚到了,竟然还躲躲闪闪不知惜福,太矫qíng了。
卢亚吐血……矫你妹!谁爱赚谁去!
格力姆吐血……大王偏心!差别待遇!
阿鲁法也吐血……嘤嘤嘤,人家分明是在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反正以上仨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三滩血也没有吐成,chūn天就来了……
冰雪消融,大地褪去莹白厚被吐出绿意,处处chūn暖花开,蝴蝶蜜蜂忙得不可开jiāo。距离符纹部落不远处的河边,一群雌xing边忙边聊八卦,手上洗着水果,洗着衣服,洗着陶罐,洗着自家毛茸茸的小láng崽……历经寒冬几乎僵化成冰的脸上红扑扑地,洋溢着幸福。
阿鲁法坐在河边,旁边一枝小野jú上两只苍蝇叠在一起为制造后代而努力,他大手一挥硬生生地坏了小俩口的好事,拽过淡huáng的小野jú,捏着小巧的花瓣一一揪下:“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最后一瓣在不爱我之中跌落,阿鲁法大手一挥,花芯呼地飞向天际变成了星光,厚实的大掌掩住俊脸嘤嘤啜泣:“嘤嘤,卢亚不爱人家,不行,这不算。”大手又揪过大把野jú,脸色狰狞地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