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哥真是能gān。”少女脸颊烧红。一边捂着胸口,语气如蚊虫般轻轻说了一句,崔薇瞧她这样子,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崔敬平的出身摆在了那儿,秦淑玉是官家嫡女。她可没有想过秦淑玉能瞧得中崔敬平,虽然她不是看不起自己的三哥,但此时地位等级如此森严的摆在那儿。两人如同两个不同世界的,她只当秦淑玉是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外男,因此听她这样一说,就笑了起来:
“我三哥会做的点心还不少呢,不止是饼gān。还有蛋糕与奶糖等物,都是会的。”
一句话听得秦淑玉目光有些闪烁了起来。又转头看了崔敬平一眼。许氏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现在看她一副害羞的模样,再想到她平日里如同没长醒的梦虫般,成日虽然女红针线样样jīng通,可实则骨子里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儿,如今都会害羞了,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顿时神qíng就有些严肃了起来:“玉儿,你是大家闺秀,这么直接打听外男的qíng况并不好!聂夫人,令兄如今这年纪也像是十七八岁了,应该已经成婚了吧?”
崔薇跟聂秋染都成婚好几年了,这姑娘如今年纪还小,便证明在他们那块地方,男女成婚都晚不到哪儿去才是,更何况男子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纵然没有成婚,也该是说了婚事,她故意提出这话便是想说给女儿听的,秦淑玉果然一听到这儿,脸色微微滞了滞,接着低下头去,许氏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她好歹还知道分寸,严肃不安的脸色也渐渐柔和了起来,崔薇却是神色微冷,一边伸手端起桌上的果茶想要喝,一边就道:“我三哥还没满十七呢,这会儿还没有说亲,想等晚一些也不迟。”
她说话间,许氏还没有开口,那头聂秋染却是站了起来,直直朝这边走了过来,崔薇喝了两口杯中的果茶,那头杯子就已经被聂秋染夺了过去,自己喝了一口,崔薇一见他拿了自己的杯子就喝,当着别人的面也如此亲密,顿时脸色就烫了起来,还没有开口说话,聂秋染就已经斥道:“已经冷了的水你也喝,晚些时候又要说不舒服了!”虽然是斥责的话,但语气里却透着关切与亲昵,又语气严厉的让人重新送了果茶上来。
那头许氏虽然有些见不得聂秋染这做派,认为如此太失礼数,但聂秋染举此从容优雅,似是端了崔薇的水杯喝天经地义一般,让人不敢说他,更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许氏虽然不以为然,但并未开口,那后头崔敬平也跟了过来,站在聂秋染身边,也跟着叮嘱现在天气还没热起来,让崔薇不要贪图凉快,一旁的秦淑玉一听到崔敬平的话,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那头秦淮却是笑道:“聂兄对嫂子果然有qíng有义。”那头秦淑玉眼中也跟着露出向往之色来,崔薇脸庞有些发红,一边就站起了身道:“三哥,咱们刚刚才说起你呢。”
秦淑玉也接了一句:“真没想到崔三哥还有做点心的手艺。”那头秦淮也有些吃惊,许氏看到女儿抢着说话,心中微有不快,而崔敬平已经笑了起来:“不过是做几样糕点,当初秦公子对我们帮助颇多,等下我去做一些饼gān等物,秦公子带回去吃就是。”秦淮自然是欢喜的答应了下来,而许氏心中则是对他有些瞧不上,在许氏看来,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纵然不是习文练武,也要多少做出些事业来,一天到晚的往厨房里钻,也实有些不像话。
只是她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并不表示出来,决定自己这回带了女儿回去,再不准她出来,秦淑玉这回进京是来说亲的,容不得出半点儿的差错,如今秦淑玉明显对崔家那小子生出好奇之心,许氏自己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如何不晓得一旦女孩儿家心里留了印记,往后有可能魔怔的,她纵然是不能将女儿嫁入王公贵族之家,可至少也不能嫁得太差,否则不如就等她在定洲寻户人家,至少自己还能瞧得见。
许氏心里的各种念头一一闪过,脸上却仍是带着笑意,那头秦淑玉并未察觉到母亲的异状,反倒是一听崔敬平要做东西,顿时有些惊喜的站起了身来:“崔三哥要做饼gān蛋糕吗?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我还想学学呢,我娘总说我不会做吃食,以后会遭,嫌弃的。”她说到后来时,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微微有些羞红,一边声音就低了下来,头垂了下去,下巴险些都要搁在挺拨的胸脯上。
少女的声音清脆似铃声一般,崔敬平听得一愣,转头看去,就见到小姑娘一副害羞的样子,顿时也觉得耳根发烫,他年纪大了,虽然平日里嘴甜也会哄人,不过越长大跟同龄的小姑娘距离就越远,这几年除了卖东西时与同龄的丫头们打招呼买东西之外,还没有过与陌生姑娘单独说话的经历,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那头许氏脸色便已经有些严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