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如好好坐下来说吧,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聂秋染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前这场闹剧,将崔薇给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了大半,这才皱着眉头,温和的劝了孙氏一句。
聂夫子一听这话,顿时不住的点起头来,他此时láng狈异常,身上衣裳凌乱的裹着,刚刚从chuáng铺上被人拉下来时,他衣裳本来就是散乱的,如今又被孙氏一番拉扯,简直是丢人现眼。聂夫子这会儿只当聂秋染是站在他这边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还没有开口,那头孙氏一听到聂秋染这话,就如同看到了聂夫子平日里也是这般皱着眉头教训她一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聂秋染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她顿时就bào怒异常:“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两个不要脸的敢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还怕人家笑话!这贱人要是怕人家笑话,就不会爬她姑父的chuáng了!”
这会儿孙氏已经气得没有理智了,早忘了孙梅已经嫁给了聂秋文,一说到火在处,拉着聂夫子摇晃不止,又扯了孙梅过来几耳光又赏了下去,直打得孙梅脸上啪啪作响,原本就肿涨的脸顿时现出几分紫色来,足以表现出孙氏此时心里的愤怒。
“我没有,我没有姑母。”这会儿孙梅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这边,醒来时都到了这边房间里了,迷糊中她听到聂秋染的声音让她脱了衣裳上chuáng,孙梅早就对聂秋染芳心暗许,恨不能与他颠龙倒凤相好一番,之前勾搭不成,如今一听到聂秋染的声音,哪里还受得了,也不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怎么,脱了衣裳便朝chuáng上摸了过去,刚上了chuáng摸到个身体,便亲了过去,搂作一团,两人刚刚碰到,她只摸到聂夫子的身体,顿时便有人点着灯火进来了,一顿尖叫之后,孙梅才看清自已被聂夫子压在身下。
一想到当时的qíng景,孙梅又哭得死去活来。聂夫子年纪这样大了,做她爹还有余,她再是瞎了眼睛也不会瞧上他,至少聂秋文也比他qiáng,若是早知道chuáng上的是他而不是聂秋染,她怎么会扑上去?也许是被这样的qíng景吓昏了,或许刚刚孙氏打她的几十耳光打得她昏了头,这会儿孙梅只当自己是做了梦走错了屋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不停的哭着冤枉。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孙氏又恨得咬牙:“小贱人,你这不守妇道的破烂货,发làng你往外头走啊,你竟然连自己的姑父也不放过,你这不要脸的!”孙氏嘴中不住骂着,又是一阵污言秽语的乱骂,直骂得聂夫子抬不起头来。
场中热闹得很,半夜三更的还闹得这样凶,也幸亏当初罗玄给崔薇的宅子不小,周围几乎都是属于崔薇家中,别人听不着,否则若是宅子稍小一些,夜深人静的,孙氏这样闹着恐怕左邻右舍的都知道,到时才好看了。
“不要吵了!放开我!”聂夫子听着孙氏污骂,顿时也觉得受不住,气得浑身直哆嗦,站起身来,狠狠推了孙氏一把,胸口儿绞着疼:“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他这话说得极大声,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在吼一般,脖子青筋都迸裂了出来,孙氏冷不妨之后被他推开,回过神来之后又听到聂夫子说要休了自己,没有像以往一般吓得魂不附体,她这会儿早被聂夫子与孙梅的行为气得没了理智,听到聂夫子这话顿时就坐到了地上,抖着双脚拍打着大腿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替你们聂家生儿育女,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个破小làng货你要休了我,我不活了,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好过的!”
孙氏声音不小,直嚎得人耳朵边还嗡嗡作响的,一旁聂秋文劝了几次,看着孙衣裳凌乱的模样,顿时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别开了头来。崔薇看到眼前这qíng景,捂了脑袋,一边指挥着一旁看热闹正看得入迷的下人们:“将人先拉起来了,找件衣裳给她先披上,免得丢人!”众人一一都答应了,孙氏虽然还想再哭,但崔薇却是看着她冷笑:“你要是只嚎哭,我让人将你拉到外头哭个痛快!”这事儿她绝对做得出来,恶人还真要恶人来磨,孙氏虽然气得心里要吐血,但一听到崔薇这话,仍是不由自主的闭了嘴,只是一双眼睛如带了刀子一般剜着哭哭啼啼的孙梅。
几人收拾妥当了,聂夫子虽然羞得没脸见人,恨不能赶紧摸到屋里不出来了,可是这会儿的qíng况却根本由不得他躲着,也只得收拾了之后坐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