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母亲给解决了。
罗玄yinyin的声音响了起来,话里带着特有的邪意与冰冷杀气:所以过来得晚一些,顺便知道她跟你母子一场,也送了你一份大礼。罗玄一边说着,一边冲身边的yin流lu出一丝森然之笑来:yin流,将东西给她!
原本聂晴一直抱怨个不停,但她其实心中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女人天生面对与自己相关的事qíng时便有一种本能的第六感,她深怕在这会儿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罗玄也会不理睬自己。毕竟这些年来在外人看来罗玄与自己有关,是自己坚实的后盾,包括对于聂晴自己来说,她虽然觉得罗玄这人她mo不透,也感觉他不是自己好拿捏的,可不知为何,她每回说的话罗玄都会替她办到,久而久之聂晴自然便认为自己与他这样的关系是理所应当的,可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她甚至不比别人能与罗玄多说几句话。
刚刚原有的担心在聂晴听到罗玄要送自己礼物时,聂晴顿时喜笑颜开。罗玄以往也送过她礼物,但并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而是比如说哪个人得罪了她,第二日便会看到那个人下跪在她面前叩头求饶等,这样的事不止是让她大出风头,而且那种虚荣感让聂晴心里满足。
这会儿聂晴听到是礼物,顿时便松了口气。她甚至大着胆子抬头看了yin流一眼,果然见到这个面目yin沉的中年人似是在狞笑着,手里捧了一个约有水桶大小的箱子。罗玄以往虽然对她百依百顺的,可还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实质的东西,金银珠宝甚至一样都没有,难道罗玄现在是因为把聂秋染解决了,知道自己以后会独居,所以提前给自己送了银票等物过来,恭贺自己新居将成?聂晴一想到这儿,不由又惊又喜,连忙上前便要接,嘴里还欢喜道:
这么客套gān什么,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了。罗玄是个太监儿,虽然有不少的人想要拜在他门下,成为他的gān儿子,可其实与他有亲近关系的人却是没几个,相较之下自己虽然也跟他说不到几句话,可在外人看来,自己跟他却是最亲近的。再加上自己可是他的恩人,他以往不送自己金银珠宝的行为在聂晴看来也没什么,反倒罗玄是太监儿,以后又不会有儿子,他要老了死了,这些东西迟早还不是自己的,不过是先存在他那里而已。
可存在他那儿跟实则拿到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聂晴本没奢望过罗玄要送自己什么东西,可这会儿看他捧出来了,聂晴自然也不会傻的去拒绝,连忙便伸手要将木箱子接过来。
木厢子份量还不轻,粗略一捧恐怕都已经十几斤了,上面jīng美雕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口木料。聂晴这些年也锻炼出了一些眼力来,看得出来光是这盒子恐怕便是价值不菲,心中不免更加高兴。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罗玄笑意更深了些,又冲聂晴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东西实在是太沉了,聂晴必须得将它双手捧着,可这会儿若是要打开,便只能一只手紧紧抱在xiong口儿了。聂晴笑意吟吟的答应了一声,她相信以罗玄的xing格送出来的东西不至于等下还要反悔,因此也不怕他看,反倒故作大方的吃力一手托着箱子底部,一手将那并未上锁的盖子给打了开来。
一打开木盖子,一股浓郁之极的血腥味儿便窜了出来。箱子里铺着艳红se的绒布,不,从顶端一些少有的痕迹看来,这绒布原本该是huángse的,可这会儿已经被鲜血浸湿,变成一片殷红,有些地方血块儿已经gān涸了。那里头装了一个硕大的人头,头发被血块儿凝固成一堆堆的,如同乱jī窝般,可是脸庞却被人擦洗得gān净,透着一股诡异之感。
‘啊~’聂晴放声尖叫,好半晌之后才想起来将自己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她浑身哆嗦着,双tui如筛糠一般,一股湿液顺着她的裙子便涌了下来。那木厢被她扔了起来,那里头的人头滚落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儿,被yin流轻轻踢了一脚,那脸的方向正好对着她,这人头表qíng已经有些扭曲了,双眼大睁着,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彩,bào突着的样子盯着人,能让人看过一眼之后,午夜梦回间都能做起恶梦来。
人头之上的面皮已经有些泛紫了,更增添了些人头的恐怖,这脸已经有些扭曲了,可以从这人头上看得出来这人临死前是该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与痛楚,聂晴止不住的尖叫,接着软软的跪坐在地上,她认出来了,她认出这个人头来了,这个人头表qíng已经扭曲到变形了,可她依旧认出来这就是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