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将手再次放在单忠孝的腰间轻抚着,发现单忠孝只偏着头,一动不动,仿佛是默认了,便大着胆子继续刚才的行动。
“单忠孝,你这只猪!你真跟裴天天的老爸混在一起,就这辈子也别想再和裴天天有jiāo集了!”连嵘对单忠孝现在自bào自弃缺根弦的反应怒到极点,简直恨不得现在钻进裴勇俊的身体,给瘫在地上死鱼一样的单忠孝两个大嘴巴。
单忠孝一抖,瞬间清醒了过来。对啊,他现在已经被裴天天瞧不起了,就算以后两个人再不相见,但也不能让他彻底的厌弃他啊。
于是,单忠孝又再次在裴勇俊的魔爪之下挣扎了起来,嘴里大叫:“裴总,裴总,你先停一下听我说。我不打算和你去美国啊。”
裴勇俊箭在弦上,被单忠孝的反复磨得不行,现在早已没了耐心,只想提枪上阵,长驱直入。
“小宝贝,别再开玩笑了,马上就会很舒服了。”他正哼哼的直喘粗气,敲门声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门外裴天天平静的声线响起:“爸,李叔的电话,说有紧急的事qíng要马上找您谈。”
裴勇俊一听,立刻停止了动作,在原地深呼吸了两次后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单忠孝,转身开门离去。
“李叔没跟你说是什么事?”裴勇俊转手带上房门,接过手机。
“没,他说要亲自和您谈。”裴天天递过电话,看着裴勇俊拿着手机走到一边,面色严肃的jiāo谈着,声音不大,听不真切,完全不知道裴勇俊在jiāo代些什么。
裴天天将注意力移回到单忠孝的房门前,刚刚里面的蹭动叫喊声,他听了一个真真切切。房间门没有关严,他轻轻的上前一步,透过门的fèng隙,观察屋内的qíng况。
一眼,裴天天就瞪大了双眼,几乎停住了呼吸。单忠孝侧躺在房间正中的榻榻米上,衣衫凌乱破烂,露着两条白白的长腿,满脸泪痕,眼睛通红,一副失神无力、惨遭蹂躏的样子。
混蛋……裴天天要紧牙关,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刺进血ròu,才能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现在立刻冲上去痛殴正在打电话的亲生父亲或冲进房间再狠狠地侵犯那个从不知防备的笨蛋一百遍。
说到底,只能怪他还是没有想得周全,天真大意了一次。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喜欢慢慢调qíng的裴勇俊这次会这么快就下手,而且毫无顾忌的在儿子还在场的qíng况下公然搞三搞四的。
单忠孝听见了裴天天的声音,在裴勇俊出去后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心惊ròu跳。完蛋了,裴天天是不是看到他老爸压着自己这一幕了?单忠孝知道裴勇俊带上了门,但仍然不敢抬眼去确认。
他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力气爬起来,最后才慢吞吞的揉揉眼,也顾不得衣服,直接扑倒在chuáng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白色的大蚕茧。
连嵘不禁怒喝:“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被裴天天看到了吗?用得着这样装死吗?”天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啊,就算屋子里有空调,也不能这么nüè待人,成心要把他捂死啊。
“什么叫‘不就是’?要是你和易理的老爹搞在一起被易理撞见,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易理没有爹,他是跟他妈长大的。”连嵘很欠揍的说。
“……那随便和谁搞在一起被易理撞见就行吗?”单忠孝揪着头发,再次悔恨刚才为什么不再坚决一点,直接一脚踢开裴勇俊。
“当然,我还恨不得他看见呢。”连嵘说的毫无愧意。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易理亲眼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在chuáng上翻云覆雨,是不是还能依旧做他的冷血木头,保持着那么良好的风度,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你这个变态!”单忠孝骂道,完全不能理解连嵘偏激的想法。
裴天天眼看着单忠孝上chuáng把人裹成个球,心底就柔软下来了。这个白痴,有事没事就只会逃避,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呢?
前几天吵了架,裴天天一直有一股邪气憋在胸中,堵着气qiáng迫自己不去找单忠孝,但是裴勇俊周末要约单忠孝一起出去玩,那个呆子竟然真的同意,就这么傻乎乎的跟他出来,这怎么能行!
吵架归吵架,大不了他不要脸了再把他哄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他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这种刺激他可接受不了。结果,本想等有机会二人独处时再哄回单忠孝的心的裴天天却还是受到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