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单忠孝反复确定了连嵘真的不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傻了。第一个冒出头来的念头就是,赶紧去把连嵘找回来,易理还在等着他呢。
他急急忙忙的跑出一品皇朝,迎头便撞上了责任人之一的易理同志。
易理还在用疑惑不解的神qíng望着他,单忠孝急的跳脚,又喊了一遍:“我不是连嵘,我是单忠孝,连嵘现在不见了!”
易理不明白为什么连嵘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突然换了个人一样说出来的尽是莫名其妙的话。的确,这个时候再看眼前人的表现,真是丝毫也看不到连嵘的影子了。倒是很像一段时间以前那个老实到笨笨的普通公关大叔。
连嵘曾说这身体是他借来的,难不成这借就是这个意思吗?易理瞬间惊了!这样借身体的事qíng未免太不稳定,太儿戏了吧!
“你是单忠孝?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易理此时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思考模式了,当下立刻顺着单忠孝的步调,只想赶紧搞清楚这两天他的所见所闻究竟都是些什么奇闻轶事。
“我不是连嵘,我是单忠孝,连嵘现在不见了!”单忠孝翻来覆去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急的他直冒汗。都怪连嵘不好,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易理解释清楚了?光顾着自己谈qíng说爱,置紧要的正经事于不顾。这下好了,他和易理说不清楚了。
易理从单忠孝嘴里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唯一觉得惊悚的就是“连嵘现在不见了。”这句,也着起急来。他拽过单忠孝,把他塞上车说:“先上车,和我去周家,路上我慢慢的听你解释。”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连嵘,还是单忠孝?”易理扭转方向盘,朝主路驶去。
“我是单忠孝,连嵘是……”单忠孝擦擦汗,稳定一下qíng绪,从和连嵘相遇时开始和盘托出。
“……”易理静静地听着,虽然觉得所有发生在单忠孝身上的事件听上去是那么匪夷所思,但是当看到他焦急认真的表qíng时,荒谬的故事也都变得真实起来。
单忠孝一口气说完,才心虚的去观察易理的反应。他很害怕易理不相信他的话,也害怕易理太相信他的话,继续刨根问底,把他和裴天天的私事也捣腾出来。但是,易理只是铁青着脸沉默着,窒息的压抑感在车厢内漫延。
他不会是在生气吧?虽然单忠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但心下仍然难免惴惴。他偷瞧了一眼易理绷紧的脸,撞着胆子问:“我说完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易理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单忠孝,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完全混乱了,刚刚失而复得的美好qíng绪还没来得及消化,就突然又给了他一个无比劲爆的惊吓。连嵘再次消失,这次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踪了。之前做过的努力仿佛在一瞬都白费了,茫茫人海还能上哪里去找他呢?
“总之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嵘嵘的照顾,他是一个很让人cao心的家伙吧。”易理安慰单忠孝:“你也挺可怜的,无故被卷进这么麻烦的事qíng里来。现在连嵘也离开了,你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单忠孝感动的几乎泪喷,终于有人了解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了,连嵘是多不好伺候的物种啊。不过,他现在不声不响的突然间消失了,单忠孝反而觉得身体里空空的,异常寂寞。他眼神黯淡下来,有点想念那个吵闹乖张的家伙。
“我也想帮忙把连嵘找回来。”单忠孝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肯定是疯了。
一向爱好和平的他竟然主动跳进这种要命的深坑里,但是朝夕相对的人突然从眼前骤然消失,杳无音信,单忠孝就感觉像中了彩票,领奖地点却突然变更没有通知一样的别扭。要是就这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重新开始过自己的小日子,单忠孝就觉得好像生活中缺了点什么,怎么都踏实不下来了。
“你行吗?”易理瞥了一眼单忠孝,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单忠孝红了脸,梗着脖子嘴硬道:“为什么瞧不起我?这段时间和连嵘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了,到时候你们找不到人别哭着来求我!”
“这么说你是已经有线索了?”
“……”单忠孝尴尬的沉默了。
易理脑袋里的神经一根根的抽痛。现在连嵘的去向不明,也许是回到了原先的身体,也许又和穿到单忠孝身上一样,不一定又转移到了什么人的身上。不论是哪一种结果,想要再次找回连嵘都颇有难度。